“滾!”
薛萬徹趕走了這群兄弟。
店家來了,重新整理了一番。
“某縱橫無敵多年……”
薛大傻一開口就是這般拉風。
這等人就該被一錘子砸暈了,被社會多毒打幾次才能清醒。
賈平安淡淡的道:“薛使君悍勇,比之鄂國公如何?”
薛萬徹仔細想了想,“某不如鄂國公。”
你知道就好。
“鄂國公當年也曾自以為天下無敵,居功自傲,跋扈非常。”賈平安想起了尉遲恭現在的模樣,就覺得薛萬徹正在和他重合。
可尉遲恭有大功在身,外加先帝不忍殺大將,所以才留下了一條命。
“可鄂國公如今也只能閉門不出,薛使君以為自己是什麼?王爵嗎?”賈平安起身,微微俯身,“就算是王爵也得低頭。”
等著吧,那場風暴一來,什麼宗室子,什麼皇子公主,都成了對頭。
李淵屬於外戚造反成功的典範,先帝是殺了兩個兄弟,透過政變登基;李治這裡也多有坎坷,李承乾造反,李泰居心叵測……
老李家的骨子裡就有造反的基因,及至武媚時,簡直就是群魔亂舞,最後李隆基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登基。
但老李家的親情到此就算是徹底終結了。
一日殺三子。
太子之位就是一顆地雷,李隆基含笑看著一個兒子上去,反手廢掉;再弄一人上去,再廢掉……
所以,幹啥都好,就是別野心勃勃。
薛萬徹就是個棒槌,被捲入了柴令武和房遺愛謀反案中,不是屎也是屎。
“且慢。”
薛萬徹見賈平安準備出去,就叫住了他。
賈平安回身,心想這人還想幹啥?
若是他還和房遺愛等人混在一起,賈平安保證離他遠遠的。
薛萬徹痛苦的抱著頭,“某該怎麼辦?”
這是怕了!
賈平安心中一鬆,“簡單……”
……
柴令武站在庭院裡,王悅榮站在側面,看著巴陵上前。
“夫君還要去城外?要小心那個掃把星。”
柴令武下午出城溜達的習慣被賈平安打破了一陣子。
那一次他的馬車韁繩斷裂,隨即車馬分離,傷的很重。
傷好之後,柴令武歇了一陣子,隨即又開始了每日黃昏的飆車之旅。
他淡淡的道:“某若是再出事,陛下再對某不滿,也得把那掃把星給弄死,所以某還擔心什麼?”
巴陵一想也是。
王悅榮不禁就想起了賈師傅。
那廝上次幫她看病,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
可他為何摸著我的手不放?
王悅榮看看自己的手腕,白嫩如玉。
但……
賈平安是看病吧。
她下意識的覺得如此。
巴陵把柴令武送出去,回來吩咐道:“準備些歌舞,晚些我和夫君一起賞玩。”
“是。”
王悅榮去尋人安排。
隨後她去了廚房。
“今日吃什麼?”
廚子見是她,就笑道:“今日依舊是羊肉。”
王悅榮看了一眼菜,“可有木耳?要黑的。”
廚子說道:“有,這東西常年都備著。”
“那便給我用木耳弄個菜吧。”
“好說,好說。”
王悅榮在巴陵的身邊伺候,廚子想討好她都來不及,沒口子的就答應了。
王悅榮心中一鬆。
旋即賈平安的話又被回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