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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可馬可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而且是個謹慎的人。十年來步步為營的奮鬥不但磨損了豪情,也逼使她做出不同的言行反應。

現如今的未嫁女孩兒,哪一個不是曾經站在道德淪喪與否的歧路上,做出最後的選擇。

如果馬可年輕十歲,如果馬可是西方人,如果馬可是個大字不識的村姑,她早就挽起了這個叫周航的男人,作一夕之歡去了。

馬可想到了自己守寡多年的現已去世的母親,她們那一代人其實在情感方面要比自己幸福得多。最起碼她們沒有這麼多的誘惑,這麼多的考驗,這麼多的挑戰,因為她們很少拋頭露面。也就很少有機會去應付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更很少有所謂事業上的壓力和同事間太過複雜的人際關係。

“謝謝你的這頓飯,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去。”周航邊說邊很紳士地為馬可拉開了椅子。

車子在環城公路上賓士時,馬可心亂如麻。她想到家裡那張冷冰冰的大床,正象鯨魚嘴一樣大張著,準備吞噬自己。外人聽來或許像是危言聳聽,可從風高月黑一直到天光大亮這期間悽苦與無奈實在是不足為一般男女所知。

當週航的那輛捷達停在馬可家樓前時,馬可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她只消說:“長夜正盛,上樓小坐品茶如何?”

我們這個故事就可以改寫了,或者說馬可今後的情感世界就又是另一番天地了。這個想法其實是挺誘人的,不單單是為枯燥無味的辦公室生活尋點刺激,僅僅是證明自己除了在工作上灑脫幹練外還有令異性想入非非,百媚千嬌的一面也足以讓馬可激動萬分的了。

怕那周太太到公司裡吵鬧?過慮了。人要臉、樹要皮,對方也丟不起這個人。況且,現在的家庭主婦對在外面工作的男人都是做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的,偶爾的紅杏出牆,無傷大雅,根還是留在自己這裡嘛。

週末的夜裡能被一個看上去比較順眼的男人擁抱著睡去,無論如何該算做是樁美妙的事。才這麼一想,馬可的目光就落到了周航握著方向盤的結實有力的手臂上。不知是酒力發作,還是心潮洶湧。剎時,馬可就滿臉通紅,體內好象有千萬只小螞蟻在血管裡爬行,讓她頭暈腦脹,渾身無力,不能自持。其實這時她只需伸手過去,堅握著方向盤上的那隻手,就成了。可還沒等她動彈,車子已經停下了。甚至沒讓她來得及想被緊緊擁抱之後,他們會做什麼。

那句請上樓用茶的話,是說還是不說?

這個人,讓他走,還是留?

自己的手,要伸出去,還是呆在這裡……千萬次的問,讓她心神不寧,搖搖欲墜。終於,還是周航開口了:“你太累了,趕快上去休息吧,改天我們再聚。”

他起身,轉至車的另一側,開啟車門,讓她下車,並用右手擋了一下“雨搭”,看了馬可一眼,轉身回到了車裡,隨後汽車絕塵而去,順風撂下一句:“改天再聚”。

馬可心裡很清楚,不會再有改天了,有些事就只能是擦肩而過時發出的光亮。或者,周航也和自己一樣是在苦苦掙扎,不得解脫,所以就快刀斬亂麻,急急地來了個了斷,免得夜長夢多,從此萬劫不復。

雨仍在下著,但似乎小了一點,馬可站在那裡看著周航的車尾燈在雨霧裡漸行漸遠,馬可雙手並在一起,接了一些雨水,然後把淋溼的雙手蓋在了仍然熱辣辣的臉上,一陣清涼的感覺,讓她整個的人都輕鬆了許多。

“心靜自然涼”,馬可挺一挺胸膛,轉身上樓,被雨淋溼了翅膀的蝴蝶,在漫漫長夜裡也會翩翩起舞嗎?

33、自由地飛

我是一股自由的風,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的行程。我穿越四季而來,又穿越四季而去,也許別人只能感覺到我的寒冷,卻不知在風的心中,自由本身就是一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