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這些內衣顛倒了他們主僕二人的關係。
一切靈魂全在狂歡中飄蕩,一切身影都在迷茫中沉浸。
──不知名人的詩句
不少“80後女生”有時會把偶然的一次情感際遇視為伊甸園的仙境,便為之痴情萬種;有時也會為必然的無可奈何的失落而肝腸寸斷;有人能讓情感與性把苦難的生活裹上一層糖衣,讓人慾仙欲死的暫時沉醉;也有人因為獨立的追求而把情感與情深埋心底,象夜裡的曇花,一現銘心。深情款款的鄭溟也好;放浪不羈的小夢也好;抑或是逞強稱霸的安妮,當人們在不同的程度上理解了情感與性的真諦之後,必然強化個性價值,同時又在新的文化層面上出現新的迷惘,而對於這新的迷惘,我們相信“雖然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沒有相同的主張,但是你知道我的迷惘……”
48、木棉和橡樹
都是月亮惹的禍。沒錯,絕對是因為那晚的月亮。月光中的章總編象一棵挺拔的樹,讓鄭溟覺得自己象是一根滕,抑制不住地想要去攀援。
他們是一家報社的同事,這一次集體到一個林區去野遊,在大家載歌載舞的時候,鄭溟在這位師兄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積蓄以久的渴望──化腐朽為神奇的激憤,活動讓他身上那件紅T恤象旗一樣高高飄揚。這個發現讓她激動得渾身是汗──僅僅看到一個人的步閥就弄得自己兩腿粘溼這還是第一次。輪到他們一起跳舞的時候,章關切地問鄭溟:“出汗了?太熱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外面,月光灑下一地清輝,附近的小樹林沐浴著一層誘人的光、伊甸園一般的光。
章總編髮覺平素敏感、機靈小女兒一般的鄭溟,突然有些不一樣,是大不一樣。對視的眼神怎麼閃閃爍爍,眸子都是閃閃爍爍的啊!
他喜歡她,但象父親一樣待她,可今天怎麼了?
鄭溟聽到那聲詢問,想也沒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想:“同事們會不會出來呀?看到他們在一起,會怎麼說呢?”
可此刻別人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親口對他說:“你真的很年輕,象棵樹。”
鄭溟作為一個未婚的女記者,接觸過很多男人,其中不少“大款”、“小腕”因為她的嬌俏玲瓏頻頻示愛,可她總是找不著感覺。她看重的是從生活中來的理解力和激情,是能感人也能感動人的細緻的心靈。
平素從章總編矯健的步閥,深遂的眼神中,她隱隱約約地似乎看到了一些,可這次出遊鄭溟看得更真切了。
當他們舉頭望明月的一剎那,世界在他們眼前消失了,只剩下月亮,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互握在一起的手感受著彼此心的悸動,悸動中,那首《藍色的愛》象從天堂傳來的聲音悠然響起,他拿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入她的腰間,她進入他的懷抱,他把她的手在腰間再往前挪了挪,摟得更近些。
她能聞到他的氣味,象雨後的松樹被太陽曬著那樣冒著嫋嫋的熱氣,鄭溟小時候在山區長大,這讓她想起了家鄉的山,家鄉的樹,剛長大,一個人在外飄了這麼多年,此刻她好象有回家的感覺。
“你的汗味都好聞”,他說,一面把他倆握著的手放到他胸前望著別處。
他們慢慢地舞著,向哪個方向也沒移動多少,她能感覺到他的腿有時頂著她,他們的腹部和胸部也偶然相碰。
那邊舞會的音樂停了,可他們心底的歌又怦然響起,他們就在這月光下無聲地舞著,那麼地合諧、沉迷。明天他們就要返回到秩序井然的城市裡去了。
她隔著紅棉線T恤能感受到他肩膀的肌肉,他是實在的,比她所經歷的任何事物都實在,他微微前俯使臉頰貼著她的臉。逐漸地,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緊地靠在一起。
鄭溟緊緊貼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