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你才童言無忌呢,說好在這裡等我,你一個人跑哪裡去打混?”小妮子話落拳揚,正待來場女武松打虎,轉眼瞥及小混身邊尚有一位年屆六旬,長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容可掬地打量著自己。
小妮子微見尷尬地收回手,吐吐舌扮個鬼臉道:“大師父你好,這個小混混故意找碴,實在可惡,你說對不對?”
老和尚呵呵笑道:“女檀樾真是慧質蘭心,不過,出家人不敢妄言,想這惡人先告狀大約是指女檀樾如此機伶的反應吧!”
小妮子非但不惱,反倒落落大方笑道:“本來就是,如果大師父你不這麼說,那我可就不服出家人!”
老和尚淡笑道:“女檀樾言重,老衲身為出家人,卻不敢妄稱足堪代表所有出家之人!”
小刀見這老和尚言談頗有修養,不由得心生尊重,拱手為禮道:“大師,不知法號如何稱呼?您與小混共同前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吧?”
老和尚雙掌合十,回禮道:“老衲了一,聽曾小檀樾所言,諸位來此是為某項因緣,而想於敝寺舉行禪七之禮。老衲已答應曾小檀樾,為諸位施禮,以結善緣,但不知小檀樾欲於何時開始打禪七?”
“禪七?”丁仔搔耳抓腮問道:“什麼是禪七?我們為什麼要打禪七?”
了一和尚道:“禪七又名佛七。其典故乃源於:昔日釋迦牟尼佛祖有一弟子,名喚須跋陀羅,家貧無所倚靠,心懷愁悶,欲隨佛出家。
“一日至世尊居處,正巧世尊外出,諸大弟子為之觀察往昔因緣,因其於八萬劫中未種善根,乃不收留,叫他回去。
此時須跋苦悶至極,心想孽障如此之深,不如撞死為好,正待尋死,不料世尊到來,問其所以,遂收為徒。徒回世尊居所,竟於七日之中證得阿羅漢果位。
諸大弟子不解其故,請問世尊,世尊曰:“爾等只知八萬劫中事,未知八萬劫外他亦曾種下正因佛種,今日成熟,故證果位。‘此乃禪七之源由。”
小刀沒想到如此有素養的大師,一旦談起佛法因緣,卻也如此滔滔不絕,幾近嘮叨。
小妮子卻一臉茫然道:“大師父,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懂耶!”
了一和尚不厭其煩地解釋道:“這典故乃是指,須跋陀羅雖孽障深重,卻也因有一絲善根,而能於七日內精進修行,得證果位。因此吾等凡夫,藉此典故激勵自己向佛之心,遂演成如今之禪七儀式。”
丁仔不解道:“這禪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了一和尚為之一怔,轉眼看向小混。
小混黠謔邪笑道:“你真是沒有慧根。這禪七與你們本來是沒啥關係,只不過我見你們對於挨家挨戶去廟裡進香沒多大興趣,所以特地拜託了一大師收留你們在這普濟寺裡住上七天,因此禪七與你們就有了關係,懂不懂呀?我說眾幫兵們!”
小刀有些瞭然,於是故作若無其事問道:“大師,但不知這禪七是如何禮拜?”
了一大師張口未言,小混即搶口答道:“無非坐禪、唸經這些事。”
了一大師含笑點頭同意。
小刀忖道:“坐禪倒沒什麼,學內功心法不就是一天到晚打坐。”
於是心下稍定,明知故問道:“我說大幫主,你大概另有要事待辦,不準備參加這禪七之禮吧?”
小混瞅眼道:“廢話。你忘了,我還得去找……咱們來此的因緣。你和丁仔、小妮子三個人就專心在普濟寺裡唸經,要觀音菩薩保佑我順利找到因緣,早日開花結果,咱們也好早些回去逍遙。”
丁仔這時方始明白,原來這禪七是小混故意安排,用以懲罰他們黃昏時拿↑之事。
但他回頭一想,打坐、唸經也沒啥了不起嘛!
當下,丁仔呆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