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要先回答,再提問。
似乎是同時意識到這一點,我和他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她好了。”
我露出一點笑容:“陛下洪福齊天,貴妃娘娘吉人天相。”
“她是吉人天相,那你呢”
“嗯”
“你在等誰”
“”我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等陛下這個訊息吧。”
“什麼”
“若貴妃娘娘病癒,那民女的罪孽,是不是也能減輕幾分”
他眼睛忽閃著看著我:“你認罪”
“不認,行嗎”
他又一次沉默了下來,雙眼定定的看著我,似乎是想要明白這句話,我到底是真的在詢問,還是反問,但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終究沒能從我的臉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也就放棄了,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抬起頭來對著我:“過來。”
有一陣寒氣上湧,我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還是平靜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離他還有兩步的距離,剛一停下,他卻已經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拉了過去,拉到他的腿間,兩條長腿將我夾在了間。
“”
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對待小孩子的動作放到我身上來,讓我說不出的彆扭,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推拒他,只低聲道:“陛下”
他卻反而伸手抓住了我兩隻手腕,將我整個錮在了那裡。
我咬著牙,沒有掙扎,但汗水卻一點一點的在額頭上凝結起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來作什麼
如果說,昨天那件事要定罪,他現在加緊時間去抓那條漏之魚;如果他還懷疑我,也應該來審我才是,可眼前這樣,反而旖旎的氣氛,似乎他根本已經把昨天那件事給忘記了。
總不會,護國法師進宮一趟,給他下了藥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冷汗直冒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漆黑:“你是不是覺得,朕是過來審你的”
我看了他一會兒,淡淡一笑:“那封信上不是說帝心九重,如深淵難測嗎民女不敢妄言揣測。”
我以為提起那封信,他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一定會有些火氣,卻沒想到,他竟然也一勾唇角,臉上浮起了一點淡淡的笑容:“你也不用胡亂揣測,朕就是過來審你的。”
“”
“不過,若你不想被審,也可以。陪朕睡一覺。”
“”
這一刻,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木呆呆的站在那裡,竟然不知道是為他的厚顏無恥而驚詫,還是被他這句“下流話”而驚得目瞪口呆。他卻施施然,直接躺到了床上,還往裡面挪了一點,然後拍拍旁邊的空當。
“來。”
我下意識的就想罵他不要臉,幾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沒出口。
但也沒動。
他雙手枕在腦後,顯出了幾分閒適的感覺,等了好一會兒,見我還是沒動靜,便轉過頭來看著我,眼閃過了一絲戲謔的笑意:“怎麼,怕朕對你做什麼”
“”
我不知道自己該笑該怒,僵了好一會兒,瞪著他:“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越是有怒意,他似乎越是開心,甚至眼角眉梢都透出了笑意來,只差臉上沒有笑容了,他又慢慢的躺了下去,說道:“朕不妨告訴你,還有三天,就是朕的親耕之禮。從子時起,朕已經開始齋戒”然後看了我一眼:“也忌女色。”
“”
這樣一說,倒顯得我的小心謹慎那麼可笑。
但我還是有些緊張,躊躇了許久,又聽見他說:“你要知道,朕不會就這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