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的時候,親眼見到南邊兒的幾個客人買了幾個瓷器,一共是三件,花了一千兩百兩銀子。”
“什麼!”梁少夫人是勃然大怒了,拿著一塊帕子的手在身邊桌子上一拍,怒聲道:“這不是搶嗎?她是什麼瓷器這麼貴。”
官夫人道:“人家說上面圖案立意新,什麼也新,再加上她那夥計會說,就一千多兩買走了。她要是新瓷器賣這個價兒,可也太黑了。”自己又撫著面頰想:“我眼熟的很,像是哪裡也見到過同樣的。不過人家是個舊鋪子,漆黑陳舊的不中看。她這是擺在新酒樓上,又是花又是酒的,看著就招眼。”
梁少夫人氣洶洶還站著,想像著楚少夫人一天能進一千兩,三天進一回一個月也有上萬兩。用力擰著帕子的梁少夫人再無別處可以出氣,只能一臉怒容坐下:“豈有此理!”心中這一口悶氣,只是無處可出。
“不然,咱們請教請教她?也弄一個。”官夫人還真有這樣的想法。梁少夫人臉色黑沉:“沒有這麼多的錢。家裡的田莊子地年年有進項,不能賣了去弄什麼酒樓。就是去弄了,咱們沒有人也沒有錢。她那牌匾是她丈夫自己寫的,對聯是梁王殿下寫的,”
官夫人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這個我還不知道。”梁少夫人衝著她冷笑:“我比你問得清楚,就是我們家那傻子,也題了一首詩掛在她那樓上。你說說看,他犯得著去捧這個場嗎?”
官夫人忍不住笑:“那為什麼還要寫?”
“哼,不寫不是怕丟人。”梁少夫人覺得胸口一股子氣逆衝上來,衝得她直想怒罵幾句。官夫人長長的籲著氣:“這就沒有辦法了。”
兩個愛存私房錢的人,對著楚少夫人的這酒樓扼腕,是全無辦法。
“這時候再說入股,她肯不肯?”梁少夫人急切地道,官夫人冷笑:“我旁敲側擊問過她,她不肯。”
梁少夫人的眼前,彷彿看到銀子流水一樣奔著楚少夫人而去。她不甘心,她不放心,她的心松不下來。
“想個法子,讓她帶著我們入股。我出一千兩,你出一千兩。”梁少夫人這樣說,官夫人眼睛亮了一下,又皺眉道:“哪有法子?”
梁少夫人冷笑:“無毒不丈夫,也可以學學金夫人。”官夫人嘲弄地道:“學她如今縮在家裡不敢出來嗎?我打量她這一時了,她不知道惹到了哪一位,現在真老實。”
“金夫人,是混混們弄的事情嚇到了她?”梁少夫人“錢”字當頭,忍不住也想來上一回:“你我都是京里長大,門下家人們應該有認識這些不三不四人的……”
官夫人白眼她:“你省省吧,她在家裡都過了明路,還怕你這一出。”官夫人自言自語:“要是她是私下弄的,才有空子鑽。呀,我氣的就是她過了明路。這存私房錢,還能過上明路。”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官夫人閉口不言往窗外看,見進來的是跟官大人的一個小子:“老爺臨時要請幾位客,讓我回來拿錢。”官夫人給了他,看著小子出去,又想起來追著說一句:“讓他去無趣樓,再去題一首詩。”
梁少夫人冷冷看著這一幕,心裡正在灰心喪氣。官夫人也黯然神傷:“看看,家裡沒有錢還這樣潑撒,要他知道我有錢,還不知道怎麼花呢。”
“我不信,他一個影子也不知道。”梁少夫人說過,官夫人馬上道:“我不承認,他有什麼法子。他也只能懷疑去,我該裝窮就裝窮。”又傷心上來:“楚少夫人倒是不用裝窮。”梁少夫人陰沉沉道:“她當然不用裝,她應該是楚家最窮的一個。”
楚少夫人的酒樓,弄得眼前這兩位夫人就抱怨多多了。
停上五、七天,小初才出來。是早上沒有人的時候過來。先在酒樓上看過,到宅子裡去涼快坐著。
沒過多久,石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