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此時走進來,圓圓的一張臉上帶著一絲怒意“爹,姓孫的未免太過了,城南被他禍害得不成樣子了。”對於望京,顧白此時已經將其當成了自家產業,眼瞅著被糟蹋了,顧白當然心疼得不得了。
顧之章舔了下手指,翻過書中一頁,帝王本紀是一本血淋淋的史書,講述的都是歷代各國帝王的故事,一頁翻過,就是人頭滾滾,顧之章聲音平淡的開口道:“這不是挺好麼?”
顧白不由得一愣,本來他憋了一肚子話,但現在,後面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孫青山越不得人心,我殺他的時候,越得人心。”
顧之章的一句話,使得顧白恍然大悟,以拳擊掌,掉頭就走。
顧之章不光要用孫青山來對付炫龍禁衛,還要用孫青山來彈壓京城乃至夏國的反對勢力,更要用孫青山的人頭來收買人心,同時用孫青山的人頭來孫青山,當真是一個寶貝。
顧白走出顧之章的書房,外面站著的是早到。
顧白問道:“小棗,我叫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早到穿著依然樸素,此時憂心忡忡,一雙眼睛都是紅的,佈滿血絲,顯然許久不曾好好睡上一覺了。
早到點頭道:“是的,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孫家軍的事情丞相想要怎麼辦?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勢單力薄,引狼入室卻無力驅狼。”早到說到這裡一臉忿恨,顯然對於孫家軍的所作所為相當憤慨,可惜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面對那五萬軍卒就只有憤怒的能力而已。
顧白乾咳一聲道:“父親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也知道要想拯救夏國,就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這些軍卒都是虎狼之士,根本不可能叫他們老老實實的呆在城中,不過,只有今天,只有今天,今天一過,這些軍卒就要和炫龍禁衛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們就沒有力氣禍害百姓了。”
早到眉頭緊皺:“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燒殺擄掠?”
顧白伸手拍了拍早到的肩膀道:“我們是因為理想走到一起的,你知道,我也不希望看到夏國百姓遭殃,但有些時候,必須要用猛藥才能治療頑症,這種時候,有些陣痛和犧牲實在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顧白說完,急匆匆的走了,現在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明天將是狂風暴雨的一天,明天,將是他顧家霸業皇圖展開的第一天。
此時的顧白,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最初為夏國盡心為百姓盡力的決心和誓言,此時的他心中只剩下他們顧家而已。
夢想這條路沒有幾個人能夠始終如一的走到盡頭,太多的人走著走著,就偏離了自己的原本航線,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或許是墳墓,或許是新生,總之,那是一片說不明的未知。
早到眉頭依舊皺得緊緊,扭頭望向城南的方向,那裡是整個望京之中最窮苦的地方,現在又要遭受這樣的苦難厄運,“既然要有犧牲,要有陣痛,但又是誰規定的必須要那些人來承受這種陣痛和犧牲?”早到眼中閃過迷茫的神情,他看過很多的書,學了很多的書中的道理,但書中這些書這些道理,都無法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呃……”一名衝進宅院之中準備對院子裡面的母女兩人大懲淫威的軍人被一雙手捏碎了喉嚨,緊接著兩團黑霧鑽進這男子身軀之中,一陣撕扯,隨後黑霧退出,鑽回那雙手的主人身上。
方蕩見識過無數部落之間的大戰,一個部落侵吞另外一個部落,雖然也是**裸的征服和殺戮,但卻沒有這麼殘暴。
方蕩四周火光陣陣,到處都是哭喊之聲,陰風襲襲的鬼冥世界中都沒有這樣的地獄。
方蕩跟著這些軍卒混進城中,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個獸性爆發的軍卒,他身上兩頭葷鬼,二皇子還有句夫人吃得心滿意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