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方蕩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似乎飛了起來,繼而眼前一片驟烈的光芒刺目耀眼,在那漆黑一片的身後,是孃親撕心裂肺的哭聲,方蕩從未聽到過世界上有這麼悲傷的聲音,而方蕩感到無與倫比的失落感,一種從此之後天地之中孤獨一個的痛苦,方蕩更能夠體會到的是孃親心中的那種剜心之痛,割裂之苦。
此時的方蕩不禁淚如泉湧。
他恨,他恨,他恨!
他恨這個無情的父親將他從孃親的懷抱中生生奪走,他恨一切叫自己的孃親悲傷哭泣的傢伙,他恨這個奪走了他孃的傢伙,如果能夠選擇,方蕩寧願就呆在那石牢中,只要有娘陪著,只要,他能陪著娘就好。
隨後方蕩的世界支離破碎,驟烈的白光如瓷片般爆裂,從這爆裂的瓷片之中浮現出一雙眼睛來,一雙興奮緊張,小心翼翼的眼睛,隨著鄭先張開雙目這雙眼睛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訝,瞪得圓圓的,內中飽含恐懼。
方蕩此時淚流滿面,滿腔憤怒,幾乎毫不猶豫的攥拳朝著那雙眼睛砸過去。
一分鐘前,丁氏姐妹在遠處等了片刻,見方蕩一直都沒有半點動靜,似乎真的已經毒發。
姐姐壯著膽子逐漸靠近方蕩,而妹妹則捏著那塊雷擊木牌,緊張得呼吸都在顫抖。
姐姐遠遠的將竹筒取出,噴出一根塗抹了麻藥的針頭,刺入方蕩的脖子上,見方蕩就像是一塊木頭,依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鬆了口氣,略微大膽的走到方蕩身前。
結果,姐姐的手剛剛在方蕩胸口摸了一下,準備翻找,方蕩就如同詐屍一般猛然竄起,一拳朝著姐姐的眼睛砸過來。
丁氏姐妹是煉毒的,所有的時間都在熬毒,不會武功也根本沒有時間練武,事實上她們連吃飽飯都成問題,就算想練都練不了。
所以,姐姐根本就避不開方蕩滿懷憤怒的一拳,眼瞅著姐姐就要被方蕩一拳砸死。
一道雷霆憑空炸裂,劈擊在方蕩身上。
方蕩的身軀僵硬在揮拳的動作上,隨後咚的一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焦糊的氣味瞬間四散開去。
妹妹緊張得要死,手指都在抖著,原本她緊緊攥在手中的那枚雷擊木牌已經消失不見。
一股漆黑的黑煙騰空而起,地面上出現一塊焦炭般的東西。
姐姐此時此刻心臟還在咚咚敲鼓般的跳動,她原本盤起的頭髮被方蕩的拳頭帶起的風力炸開,此時披頭散髮,滿臉驚容。
可以想見,剛才那一拳要是直接砸在姐姐的臉上,會是怎麼樣的後果,估計現在姐姐的半張臉都沒了。
生死門檻上走一回,兩姐妹心臟咚咚直跳,幾乎要被生生嚇死。
姐姐最先緩過神來,對著妹妹用力點了點頭,連忙俯身下去,伸手按在方蕩的脖頸上,隨後露出驚訝的神情,低聲道:“好硬的名,竟然沒能一下劈死他,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受創極重,就算醒過來也沒什麼危險了。”
說完姐姐便在方蕩焦糊一片的身軀上搜摸尋找。
方蕩身上此時就是一層焦爛,棉麻的衣服早就成了灰渣,沒摸兩下,姐姐白嫩的手指就變成漆黑一片。
姐姐滿懷希翼的摸遍了方蕩的全身上下,連腳趾縫裡面都找過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寶物,只找出了一個耙子,一個原本應該藏在袖子裡面的暗器,一把短劍,一個能夠套在五指上的鐵蓮花,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凡品,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這使得姐姐眼睛有些發直。
妹妹比姐姐更加著急,連忙動手搜摸,同樣是摸遍方蕩全身,就連那不知羞恥的對方都翻了查詢,依舊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更別說驅毒拔毒的寶物了。
妹妹額頭上冒出滾滾的汗水來,焦急的道:“姐姐,該不會是我將那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