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說:“罪將周瑜,此番私自帶郡主出城,罪無可恕,還請主公重罰。”
孫權笑著說:“此事孤已查明,和公瑾無關,是香兒任性,硬要去冒險。公瑾路上辛苦了,孤命人擺酒為公瑾接風。”說完,令手下馬上擺上酒席,把周瑜迎進去。
二人於是一邊喝酒,一邊講著在荊州發生的事。聽說諸葛亮不願意來,孫權也沒說什麼,反而給周瑜賞賜了黃金美酒,最後在周瑜一再推脫下免去了。
正談笑間,奴僕來報:“主公,太史慈回鄉守孝歸來,在門外求見。”
孫權聽了,連忙對周瑜說:“太好了,孤又要新增一員猛將了。”
二人連忙迎出來,見太史慈一身白色孝服,神情嚴肅,他走到孫權面前,拜了下:“太史慈拜見少主,周將軍。”
孫權聽他稱呼自己為“少主”,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仍然笑著問:“太史慈為何這身打扮?卿的孝期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太史慈目光深沉,沉重地說:“母親之孝期已畢,先主公之孝期還遠未結束,故此行是來守孝。”
太史慈是江東老將,服侍孫策,孫策曾待太史慈不薄。
孫權執太史慈手說:“卿真是忠義之士。吾得卿,幸甚啊!”
太史慈卻冷淡地說:“太史慈只想給先主公好好守孝,在孝期未滿之前,不想認其它的主公。”說畢,就向孫策靈堂走去。
孫權伸在背後的手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甲嵌進了肉裡去,強抑住心中的怒火。在周瑜面前,他沒有把怒火發作出來,只是笑著說:“果然是個忠義之人!”
周瑜卻叫住了太史慈。
太史慈回過頭來,拜了一拜:“周將軍有何指示?”
周瑜說道:“先主公臨終前託付給現在的主公,如果你真的是尊敬先主公,就該聽從先主公臨終前的命令,拜了主公再去守孝。這才叫規矩。”
太史慈眼中流下淚來:“周將軍,你說得對。主公恕罪,在下過於思念先主公,還望主公見諒。”
孫權扶起太史慈,緊緊握住太史慈的手,說:“孤最敬重忠義之士,卿的心情孤完全理解。江東如若有卿等的協助,兄長之基業可守,大事可成啊!”
一頓話說得太史慈愧疚不已,跪下說:“在下不才,願竭盡全力,以助主公!”
孫權的嘴邊展開了一絲邪邪的笑意。
夜,於孫策靈位前,孫權拜了一拜,說:“哥哥,你走了也快一年了吧!可是各位將士還是把你當成神,我孫權只是一個處處討好的卑賤主子,處處看部下臉色行事的主子,包括周瑜,包括張昭,甚至包括太史慈,無一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哥哥,什麼時候,我可以像你一樣,馳騁天下,想發怒時就可以發怒,想殺誰就可以殺誰呢?”
他拔出玉劍,仰頭望著劍,目光如注。
“二哥,你會是一個威震天下的明主的。”阿香在門口聽到了孫權的話,走了進來。
“香兒。”孫權抓住阿香的手,眼睛裡透射出很少見的溫暖。
“二哥,這近一年來,江東不是被你治理得井井有條嗎?百姓安康,國庫充實,假以時日,江東必是一方霸主,天下歸心。”阿香說道。
“香兒,你永遠對二哥這麼有信心,也只有你,一直對二哥這麼有信心。”孫權收劍入鞘,目光微微染上了一層冷冷的蒼桑。
阿香輕輕笑了笑,她明白,她的這個二哥,需要一個人相信他,理解他,他對自己,是那麼地不自信。
孫權注意到她頭上多了一個鳳尾粉玉釵子。
“香兒,你這釵子是從哪來的?”孫權問道。
“這個,這個,是一個朋友送的。”阿香低下頭,秀麗的眉眼間,帶著少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