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淡然轉身,翩然而去。
林婉目送著她消失在橋盡頭,你怎麼可以如此淡漠,你和他之間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麼?隨著雲悅軒的殘敗,你們的過往也不再值得任何留戀?她怔怔的看著雨滴輕飄在微波輕漾的湖面,心,無一點著落。
&ldo;回去吧!&rdo;
冷不防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手中的油紙傘自手中滑落,他一臉好笑的接住油紙傘,往上撐起,移往她頭頂。
林婉臉尷尬得通紅:&ldo;文將軍,我沒想到是你,失禮了!&rdo;
文季遙將傘交還到她手中:&ldo;我只是路過,碰巧見你往這邊而來,順道過來瞧瞧。你是來見那名白衣女子的麼?她是何人?&rdo;
&ldo;是啊,白衣女子!&rdo;她感慨萬分:&ldo;自二公子的出事後,從未見她再穿紅衣了,總是那一襲白,讓人於心不忍。&rdo;
他雙手交負於背後:&ldo;原來是她,還以為是何人呢?淑夫人找她可是有要緊事?&rdo;
&ldo;我只是想看看她能否幫幫王爺!想請她在丞相大人跟前說說,但她‐‐&rdo;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眸光落到湖面上:&ldo;她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冷漠,越來越難於琢磨!&rdo;
&ldo;回去吧!&rdo;文季遙輕呼口氣,勸慰道:&ldo;瑨王爺的事自會水落石出的,你只需在瑨王府主持好大局,別讓任何人添亂即可!&rdo;
她點點頭,或許如今她能做的唯有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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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壽在她幾步後不緊不慢跟著,無影這幾日不見個蹤影,謝翎便讓他擔起無影的護衛職責。細雨隨清晨而來,她只撐著一把傘,穿過街頭巷尾,漫步於洋岱湖畔,流連於桃花林中,似在回憶,似在尋找。他眼眶有好幾次都熱了,只能側頭偷偷抹掉。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雨似擔心她太寂寞,雨簾越來越濃,唯手中的油紙傘,將瀰漫一千里的煙雨都擋在紅塵俗世中,風,不甘心的躲進油紙傘下,撩起披散在肩頭的縷縷秀髮,更是平添了一種出塵的感覺。
&ldo;駕駕!&rdo;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雙壽不由得好奇回頭瞧上幾眼,見十來匹駿馬疾奔而來,馬上是一律的鎧甲,在雨中顯得甚是清冷,他微聳聳肩,輕哼一聲,急急跟上她的腳步。
馬從她身邊疾馳而過,馬蹄濺起的泥水落在裙擺上,在白色中暈開一朵朵淡黃的小花。
雙壽見狀,皺起眉頭,大嚷道:&ldo;你們這些人是趕著去投胎啊,真不懂規矩!&rdo;
似聽見雙壽的不滿,鐵騎中間的一匹棕色駿馬遽然勒停,馬背上的他回頭瞧了兩人一眼,再看向她的裙擺,嘴角輕扯了一下,濃眉微皺,對她裙擺上的一點髒不屑一顧。
雙壽見他盯著她的裙擺,愈發不滿:&ldo;看什麼看,敢如此無禮,回頭讓無影狠狠揍你一頓!&rdo;
此話脫口而出之時,正是幾匹駿馬停下之時,馬背上的幾名身穿鎧甲的男子相視一眼,臉色帶著濃濃的嘲弄,其中一個更是毫不忌憚道:&ldo;乾脆讓哥幾個先揍你一頓!&rdo;
他目光落在油紙傘下,她似全然不在意這一切,只是默默走著,已幽幽走過他的馬前,銳利的眼睛想要穿透油紙傘,奈何馬背上的目光終被擋在油紙傘外,朗聲吩咐道:&ldo;來啊,給些銀兩他們,當做賠禮道歉!&rdo;
話音落,其中一個男子從懷裡摸出一兩銀子,擲到雙壽腳下:&ldo;收好,夠賠幾條白裙了!&rdo;
雙壽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