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胡友應了一聲,正欲退去。
駱以陽叫住他:&ldo;狄丹國那邊可有動靜?&rdo;
胡友臉色凝重起來:&ldo;狄丹國十萬大軍正急速開來,末將已眾將士嚴正以待,誓死保衛芮牟國。&rdo;
他揮揮手著胡友退下,芮牟國區區兩萬將士,如何與十萬精銳大軍抗衡,揉揉額頭,他黯然進了內室,卸下身上沉重的盔甲,臨鏡而坐,高高束起的頭髮披散而下,木梳一遍一遍梳著長發。
她是女子,披甲掛帥只為保衛岌岌可危的國土,只因她是芮牟國國主唯一的血脈,她瘦弱的肩挑起的是整個芮牟國臣民。
昔日白皙的臉龐,幾年來的風吹日曬雨淋,已黯淡無光,多少女子在她這般年紀正是生兒育女之時,而她,替父領軍,揮灑血淚、衝鋒陷陣。但她,從不後悔,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她也會奮戰到底。
想起虜獲的幾人,雖不似細作,但幾人的身份著實可疑,如今她能斷定的是除兩人是男子外,其餘四人皆是女扮男裝,而且不似平常人家,尤其是一紅一白的兩人,極是惹人眼光。
收了收心神,她取過桌上的作戰圖,細細研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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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負手立在廊前,這兩日,駱以陽放鬆了對他們的囚禁,但他們的活動範圍依然侷限於方寸之地。她,不似當日鬧得兇,總沉默不語,依然令他憂心忡忡。殷瀟庭,若你此刻在她身邊,你會如何做?
&ldo;公子!&rdo;無影輕步近前喚了一聲。
他頜首,微嘆口氣,見無影欲言又止,詫異問道:&ldo;怎麼了?&rdo;
無影搖搖頭,頓了一下:&ldo;不知公子可知道當日狄丹國翼王攜使團到京都一事?&rdo;
姜澈點點頭。
無影說出自己的憂慮:&ldo;芮牟國乃小國,兵力空乏,陷於狄丹國只是早晚之事。若芮牟國一直囚禁我們,一旦狄丹國攻破芮牟國大門,我們淪為囚倒是小事,只是‐‐&rdo;
&ldo;你擔心的是灼顏?!&rdo;
無影點點頭:&ldo;當日宗城桓到大晉朝,以三個重禮換得一個她,此番若是落入宗城桓之手,怕是再難逃脫。&rdo;
姜澈暗惱自己的大意,光顧著她和腹中的孩子,忽視了面臨著的最大的危險,宗城桓之事他聽殷瀟庭詳說過,萬萬不能大意,如今還多了一個絕色的殷涵旋,不知又要起多少風波。
&ldo;無影,你可有法子離開?&rdo;
無影挫敗的搖搖頭,微握拳:&ldo;公子,我們直接跟那個駱將軍表明身份,看是否有些機會。&rdo;
他的頭隱隱作痛:&ldo;怎地偏偏遇上這回事呢!唯今之計,只有賭一賭了。不過,若是道明身份,唯恐不妥,得另尋個得理的藉口。&rdo;
正琢磨著,忽聞一陣喧譁叫嚷聲,兩人相視一眼,正欲往門外探個究竟,眼睛晃了一下,身著銀色盔甲的駱以陽匆匆進來:&ldo;狄丹國大軍已兵臨城下,你們走吧。馬車在外面候著,你們從南城門離開。&rdo;
兩人雀躍不已,姜澈忙道謝,無影已急急進房喚了四人出來,幾人急忙告辭直奔出城門。
無影策馬疾奔,只求在狄丹國大軍攻城前遠離是非之地。
殷灼顏不時掀開車簾看看,時不時見城外的百姓正慌張往城裡躲去,輕嘆了口氣:&ldo;烈馬鐵蹄,百姓豈能有安生?&rdo;
&ldo;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有國家就有戰爭,恆古不變之理!為自己的臣民開疆闢土、一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