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傳來深沉的一聲冷哼聲,聲音很低,卻足於聽清:&ldo;不愧是老狐狸,栽贓嫁禍的本事一流!&rdo;
&ldo;主人,那‐‐&rdo;
裡屋的人沉默了一下:&ldo;就按蕭勉的意思去做!&rdo;
&ldo;是,主人!&rdo;
&ldo;蕭,蕭家的人哪,心思各異,就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哪!&rdo;
聲音漸漸淡了下去,管修韞側頭喚了聲:&ldo;主人‐‐&rdo;
不見應答,遲疑了一下,掀開黑簾進了裡屋,裡屋已空無一人,不由嘆了口氣,他效命的非溱王非九王,而是素未謀面的主人,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只按照主人的指令行事,他從沒有反抗,因為他深知主人的神通廣大,而且,令他一直死心塌地的還有那白花花的銀子,他的主人富可敵國,而他自己所擁有的財產足於媲美任何一個王府,當然,前提是替主人辦好事情。
他笑呵呵的抓起裡屋桌上的一千兩錢票,眉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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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爺,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殷丞相和謝將軍帶著士兵包圍了王府。&rdo;程福急匆匆跑進翠景園,氣喘吁吁喊道。
&ldo;什麼?殷丞相和謝將軍?&rdo;文季遙一臉震驚,騰的站起身:&ldo;他們為何要帶兵包圍瑨王府?&rdo;
蕭涼宸不徐不疾的拿起酒杯,悠悠抿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手足無措的程福,沉聲問道:&ldo;程總管,可知是何事?&rdo;
丞相和謝將軍是太子的人,明目張膽的包圍瑨王府,定是有備而來,他暗嘆了口氣,這是他和他的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較量麼?
&ldo;回稟王爺‐‐&rdo;抱拳作了個揖,程福話剛到嘴邊,刷刷進了翠景園計程車兵打斷了他的話。
&ldo;老臣參見瑨王爺!&rdo;殷正良凜然大步而來,恭敬的行禮,朗聲道:&ldo;瑨王爺,老臣奉皇上口諭,徹查瑨王府私藏龍袍,意圖造反之事。多有得罪,還請瑨王爺多多見諒。&rdo;
私藏龍袍?!饒是久經沙場的文季遙亦是心頭顫了一下,定住神,輕嗤道:&ldo;丞相大人,瑨王私藏龍袍,真是奇事一件,不知是何人在皇上面前造謠,或許只是丞相大人的片面之詞呢?&rdo;
殷正良暗抹了一把冷汗,瞥了一眼蕭涼宸意味不明的神色,嘆了口氣:&ldo;稟王爺,有人匿名寫了一封信呈到聖前,指控王爺私藏龍袍,皇上勃然大怒,急召老臣進宮,傳下口諭,令老臣和謝將軍領兵搜查瑨王府!老臣只是奉命行事!&rdo;
文季遙忍不住譏諷道:&ldo;也是,如今丞相大人貴為太子殿下的準岳父,自是要盡心盡力為皇上和太子殿下效命,不然‐‐&rdo;
&ldo;丞相大人和謝將軍請便!&rdo;蕭涼宸冷聲打斷他。
見他不做任何反抗,文季遙有些著急,既然有指控,定然已陷害,私藏龍袍,一旦這頂大帽子扣下,難於有翻身之地,他站出來正欲攔住殷正良,被蕭涼宸揮手製止:&ldo;丞相大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rdo;
殷正良也不便多說,揮手令士兵四處搜查。
士兵在瑨王府上下穿行搜查,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良久,未見有動靜,殷正良暗下舒了口氣,謀朝篡位自古是帝王的忌諱,何況如今局勢不明,一旦確鑿,怕難於洗脫。
正在連幹著急的文季遙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