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微愣,下意思的摸了摸後頸。接著笑了笑,這老者醫術倒是不錯,只是把把脈就知道她身上還有傷口。
那就多謝老先生了。肆意起身笑道。
那鳳無極咬的那一口,傷口泡了那麼久的江水,早潰爛了。這老者不給她藥,她也要自己去尋來著!
“不客氣”老者笑著點頭。
“如畫送老先生。”司天羽此時優雅道。
“先生這邊請。”如畫笑著帶路。
“肆意你身上還有傷嗎?要不要緊?”老者一走,司天羽有些有些緊張道。
肆意看著他失笑了聲;“若是我傷的嚴重,剛才那位醫術了得的先生,又怎麼會只給了我一瓶金創藥哪!”
望著肆意的調笑口氣,司天羽微愣。想要起身的動作收回。
“看你,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也不像齊國以智者之名名滿天下的大公子。”
面對肆意取笑,司天羽也微微笑了。
“如果方便,我幫你擦藥吧!”司天羽看向肆意。
可說罷後,自己略愣。臉也微微有些紅了。轉而開口道;“抱歉,我沒別的意思!”
男女畢竟有別,他這話太唐突了!
肆意也怔了下,不過隨即爽朗一笑;“沒事,就在脖子上而已。”
司天羽聽言遽然揚眸,滿目驚詫,以及驟閃過的喜意。
遞上瓷瓶,然後伸手將那一頭墨黑的青絲移到了身前,露出白玉的後頸。
“在脖子後面,我正想著怎麼上藥哪。麻煩了!”肆意爽笑的朝他轉過了身。
司天羽緩靠近,在看見那頸間上腐爛的傷口時微愣,儘管面板被泡的幾乎潰爛,可是那是人牙齒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肆意在轉身那一瞬間,臉上燦爛的笑意換成抿唇微笑,淡淡的一個聳肩,接著手託著下巴漂亮的眸看起來窗外的朝陽。
“又跟別人打架了?”司天羽笑問。
“錯,這次是跟狗。”肆意立馬糾正。
司天羽聽言失笑;“你現在連狗都不放過了?”
“是那隻狗不放過我。”肆意想起某人小牙磨的吱吱響。
“哦,是不是去別人家偷銀子被狗追了?”
“算是。”
想她就是去偷那赤龍捲軸,才被鳳無極折騰的做了女奴的。
“呵呵呵……就算是,你也不用把人家狗的鏈子都帶回來吧!”司天羽笑望了眼茶桌上那精鋼的鎖頭。
“哦,把那隻狗殺了之後,就拿戰利慶祝下。”
“呵呵呵……”身後司天羽的笑聲不見停。
站在門口的如畫與如琴,奇怪的互相的對看了好幾眼。一臉的莫名奇妙!
他們公子一年能這麼笑聲一次都難,今日竟然笑了半天了!
指尖那些些的溫暖,正撫摸著她的脖子。肆意慢慢的就趴在了桌子上,就如貓兒被順毛的時候享受的眯起眸。
而揉好藥膏的司天羽看此時她的表情,溫雅的眉眼更加柔和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拂開肆意額際的發,指尖輕畫那眉眼……這一張本該絕世天下,卻生生被毀的臉,這張笑的燦爛如烈陽,掃去一切晦暗的臉,這張笑著叫他司羽小弟的臉,有多少年不曾在見過了哪?
“是否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人,便可這樣歡笑至老?”他稚嫩的臉上滿是疑惑。
“啊?”笑著的少女抬眸,一雙雪亮狡黠的眸幾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勾唇,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緣見到了,想不到,還能遇到。是上天憐他司天羽嗎?是上天要給他司天羽補償的機會嗎?
似乎感覺到了眉間的撫摸,肆意慢慢睜開了眸,見男人眉宇間那化不開的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