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這最後一場戲,我們這片子就殺青了。”
蕭然叼著煙,神情愉悅:“我果然沒看錯人,阿景你真的,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挑了挑眉梢。
“……得了。”葉景擺擺手,讓他別誇了。
說真的,這樣兩部高強度的片子,壘在一起拍,葉景都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
甚至,他都已經好些天沒登陸游戲,沒跟聶思渺談情說愛了。
再誇也沒用,他現在只能說是盡力而為。
他繃緊了神經,開始做熱身運動。
因為這場雪景戲,他不僅需要徒手爬上冰凍的懸崖,而且還需要把上面發燒的小學生給背下來。
為了安全,這一次他們還是綁了威亞。
畢竟這也太危險了,蕭然讓他千萬小心:“回頭……我們把簍子裡放個被子就行。”
就不真的背孩子下來了,太危險了。
葉景嗯了一聲,頓了頓他又抬頭問道:“蕭哥,你之前說……咱這部劇,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成?”
“是啊。”蕭然抬眸望著這雪,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我一朋友,唉……就埋在那。”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葉景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墳塋。
在那高高的山上,安靜地凝視著他的夢想,他的學校。
看著那些孩子們啊,目送他們一步步離開大山。
“我當初說他傻……”蕭然笑了笑,搖搖頭:“現在自己也跟著傻。”
還拖著一群人,跟他一起犯傻。
有時候,他都覺得挺對不住他們的:“尤其是你。”
葉景大好的光景,拿去上個綜藝,都比堆在這山裡好啊。
葉景卻不這麼覺得,他換了衣服,趴下做了二十個俯臥撐,渾身熱乎了才起身:“……我倒覺得,挺有意義的。”
尤其是這場戲。
很多學生都聞訊而來,眼裡淚光閃爍。
山裡的人們現在都沒有勞作了,也湊過來看他們拍戲。
葉景徒手往上爬,很艱難。
每走一步,都得拿鎬子一點一點把冰鑿碎,留個小洞手摳著腳踩著,才能慢慢往上挪。
寒風呼嘯,他爬得甚是艱難。
但是他都感覺不覺得冷,額角甚至還滲出了絲絲汗珠。
好不容易爬上去,好些人都自動自發地給他鼓起了掌來。
蕭然微微一怔,又讓其中一個機位把這些也都給拍了下來。
上山容易,下山難。
葉景看著那六七歲的小娃娃,犯了難:“太危險了,塞床被子偽裝一下吧。”
反正宣傳片裡的是發燒的學生,裹得惡補點也正常。
“不用!我不怕!”那孩子卻站了出來,大聲地道:“我哥不怕,我也不怕!”
蕭然都怔住了,彈了彈菸灰,半晌才點了頭:“行吧,那就上。”
也給吊了個威亞,讓他坐進了簍子裡。
背起來倒是不怎麼重,就是容易側翻。
葉景只能讓人趴到他肩上:“儘量摟住我脖子!別側翻了!”
結果,側翻倒是沒側翻,就是挺危險的。
倆人在風中搖晃,看得人心驚膽顫的。
“就是這個效果……”蕭然簡直都瘋魔了,遠景近景各種機位,全都安排上。
連葉景額頭上的汗珠,都拍了好幾個特寫出來。
要不是有這幾個月的拉練,葉景是真不敢接這個戲的。
哪怕最後有驚無險地爬了下來,腳踩到了實處,葉景都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最先有反應的,反而是那個小學生。
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