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就越大,而且後面還有兩個調查物件要處理,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裡磨磨蹭蹭。
廣利商行的掌櫃並不住在店裡,只有一名管事守店,很快就被夥計出賣,從被窩裡被拎了出來。在出示了許家近衛的特別腰牌之後,這管事似乎還想硬氣一把,表示賬簿和貨物記錄不可對外人出示,還勸許裕興不要太猖狂,免得事後知府大人過問起來不好交代。
許裕興冷笑一聲,也不多說話,只是給了一個眼神,旁邊一名壯漢便大步上前,一手揪住那管事胸口衣服,如同抓小雞一般將他抓起來,另一手便直接大嘴巴扇了下去。
“啪啪啪啪”四記重重的耳光下去之後,這管事被打得嘴角流血,頓時就蒙了。許裕興道:“眼下事態嚴重,你若是不肯合作,那便是通敵之罪,就算知府大人也救不了你!”
這管事顯然也沒見過什麼世面,連嚇帶騙之下,頓時就繳械投降了,乖乖說出了相關資料所在之處。當下立刻便有人去將東西取來,讓許裕興與金鳴過目。
這賬本和相關的記錄一大摞,足足有一尺多厚,要理清這些資料顯然也不是當下立刻就完成的事情。不過許裕興自有處理的辦法,當下讓人將那管事又提了過來。
此時這人臉上捱揍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神情也已經萎靡了,他大概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何大清早就有一夥許家的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先將自己揍了一頓,還說什麼是在查案。很顯然這夥人明知廣利商行是黃知府的產業,但卻並未因此而忌憚,看樣子這事情還真是不小。
許裕興卻沒有工夫讓這管事慢慢琢磨事情原委,當下便讓他指出這一摞資料中有關與西班牙人交易的部分。這管事正待推諉幾句,旁邊已經有人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刀,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樣子這次已經只不是耳光警告了,一個不合意就有挨刀子的可能了。
這管事也並非真的硬骨頭,否則先前那幾記耳光也降服不了他,見到這架勢頓時更為慌張,連忙搗頭如搗蒜地應下來。
許裕興和金鳴一起查閱了管事供出的記錄,發現果然是有數筆與西班牙人交易的內容。不過交易涉及的金額都不是太大,內容似乎也說不上可疑,都是以廣利商行出售的福建土特產為主,而購入的則是南海所產的各種食用香料,算是比較正常的情況。
從記錄上看,雙方的貿易頻率大約三到四個月一次,這差不多也是從福建前往菲律賓群島進行一次交易前前後後所需的時間。
但僅僅只是這些記錄,並不能證明廣利商行就是在暗中為西班牙人輸出軍火的中間人,僅僅只能說明統計名單的那三位掌櫃沒有因為廣利商行的背景就跳過這個物件,許裕興之前所收到的三份名單的確是真材實料。
當然了,反過來說,僅從紙面記錄也沒法證明廣利商行清白,類似軍火這樣的生意,大概也不會有人傻到直接記錄在正規生意的賬本里。不過有了這些記錄,許裕興可以針對每次交易所發生的時間去做進一步的排查,能節省不少時間。
但當下他們沒有時間去慢慢理清這些細節了,只能先將搜到的資料全部封存起來帶走,而廣利商行也必須就此先暫時查封,待有進一步的調查結論再說。別的不提,起碼商行裡的倉庫肯定是要仔細查過一遍才能放心的。
這樣的處理方式固然有些簡單粗暴,但對於許裕興來說,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們要在一天之內搜查三處目標,行動速度就必須要越快越好,而行動要快就沒法兼顧到方方面面,只能先草草處理這處表面看起來沒有太明顯問題的地方。
大致料理完廣利商行,外邊的街道上已經開始陸續有了早起的人在走動,許裕興留了十幾號人在這邊處理後續的事情,其他人則立刻乘馬車趕往下一處九龍船行。
這九龍船行位於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