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吧。
發放了一會面粉我才發現麗維雅這姑娘不見了。回憶一下,好像剛才從馬車上把麵粉搬下來以後就不見了。
“老頭,麗維雅呢?有沒看見?”老頭忙的沒看我,嘆了口氣指了指一個方向。
我順著老頭指的方向往去,只見在廣場跟街道的拐角處,麗維雅正拿著一包糖果不知道跟小孩們說著什麼,把手中的糖果分給那些小孩…嘿嘿…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在那邊跟孩子王一樣。不知道老頭在嘆什麼氣…大白天的,實在不吉利……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婦人從等待救助的隊伍後面竄了出來,奔到其中一個小孩身邊打落了小孩手中分到的糖果,不知道責備什麼,接著又抱著小孩回到了隊伍中。而麗維雅則尷尬地呆立在那旁邊,過了一會這姑娘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繼續開心地笑著給周圍的小孩發糖果。大概剛才是哭了,站這麼遠看不到。
這下我明白老頭的嘆氣是在嗔什麼了,估計這城裡都有不少人知道麗維雅的母親是個妓女,麗維雅要是真過來幫忙發放這些東西的話估計沒多少人肯要,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平民百姓有時候習慣就是那樣。老頭也明白,但他自知沒能力去改變,即使是以他神甫的身份。我也改變不了,沒那本事,即使是在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也一樣存在這種習慣。
麗維雅啊,這姑娘還真是。確如我以前與老頭的談話一樣,其實她自己什麼都懂,只是裝不知道。一直以自己及他們的族群所能瞭解的方式生活著,使自己快樂。她需要的不是我用可憐的態度去與她相處。
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幫老頭幹活。
剛好輪到剛才那位婦人,婦人也不容易,帶著幾個孩子來領救濟。沒看見有什麼青壯幫她來領,大概要不就是她家男人實在不是東西,要不就是家裡的男人是被領主徵召去打仗死在外邊了。幾個小孩都還是流鼻涕的年齡。看的我心裡堵的慌,老頭多給了她一袋麵粉,我讓阿土幫她扛回去。
婦人激動的都哭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嘴上一直唸叨著:“謝謝本神甫大人,謝謝騎士老爺……你們都是大好人……”
我能算什麼好人啊,昨天晚上才剛禍害了平民百姓家的兩個姑娘。好人是老頭跟那邊那位姑娘,還有那個傻大個兒。我也不想做好人。
傍晚,發完了救助的麵粉後我一個人坐在廣場的牆邊,心裡堵的很。以前也見過不少這些事,只是從來沒感覺這麼強烈罷了。今天來領取救助的家庭明眼都能看的出來各家不同的情況,但不外乎是孩子多,家裡的男人戰死或者殘疾失去勞動能力什麼的。
比如後來還有一位老爺們,那胳膊了腿各沒了一條,也不知道在這裡的衛生條件下怎麼活下來的。領完救助後除了感謝我跟老頭,還一邊在那唸叨能在猛牛伯爵的領地裡生活真好,感謝父神什麼的。我就想有意思了你這老爺們,那猛牛伯爵拉你們去打仗打的缺胳膊斷腿的回來沒給你救助你還慶幸自己是在他的領地上生活?
其實猛牛伯爵能拿出這麼多面粉以那價錢賣給老頭雖然說是看在老頭的面子上,單何嘗沒有那一份救助的意思呢?而我站在這裡幫老頭髮放救助在那些平民眼裡就是一個代表,我現在也是石堡的貴族,那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屬於這裡,是他們口中管理他們的“騎士老爺”。
以前雖然也知道這些事情,但是根本就沒那感覺,打心裡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抱著一種沒所謂和遊戲的態度來看待這裡人們的生活。現在活生生一個個殘缺的家庭擺在我面前的時候,這所謂的“戲”就有點沉重了。“幫助、救治、守衛!”不知怎麼的,我好好地念起了哥頓騎士團的口號。
老頭還是那樣,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他,老頭每次拍我肩膀都會讓我感覺安心很多,臉上還是當初我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