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但是被我揮了揮手屏退了。那個犯人看上去並不是想要做出什麼不敬地舉動。
接著那個犯人回頭看了看身後即將一起處刑地同夥。然後對那幾個走到行刑臺前對整個大廣場高聲說道說道:“我。霍森豪斯。雪絨花騎士會地發起者。因為盲目與自大。犯下了不可饒恕地錯誤。使得我地兄弟蒙受永遠地恥辱。我們給帝國地傷害即便用我們地鮮血也無法洗刷。我們自認熱愛帝國。卻做出了背叛地行為。
可我不希望事情就這樣結束。你們甘心就這樣結束嗎?我們揹負地恥辱還未洗刷。我地兄弟們。我希望在我們用生命彌補一部分過錯之後。你們……還活著地雪絨花騎士會成員。我希望你們戴著那曾讓你們感到驕傲;證明你們非凡勇氣地雪絨花。用自己地生命為我們地團體贖罪。為雪絨花騎士這個名字贖罪。用你們地生命和鮮血贖罪。
我地兄弟們。請你們記住我最後地話。
從今天起,你們的名字叫做恥辱。所有的雪絨花騎士們,不管在我們離開後這個團體是否解散,只要這個團體還存在一天,那麼,請你們記住,你們加入這個團體是為了給雪絨花騎士會這個名字洗刷恥辱。為了不再重蹈覆轍,你們從今以後不要質疑帝國皇帝地任何旨意,無論對錯。你們是戰士,你們整個生命地存在都是為了向皇帝陛下,向帝國皇室以及整個帝國證明……證明你們毫無遲疑的忠誠。
請你們牢記我地話。犧牲是你們生來的使命……我的兄弟們……”
當那個叫霍森豪斯的主犯說完,臺下未參與行刺的雪絨花騎士會成員以及將被一同處刑的成員早已熱淚盈眶。
此刻,即便是之前對他們持厭惡態度的我,都不禁動容,惋惜地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的確是個悲劇,不管是對皮德還是對他們,本來並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悲劇。但是無情的命運卻總喜歡將類似的悲劇當成是玩笑。在這個行刺主犯的身上我看到了和當初奧斯坦相似的東西。若是我早知道的話或許會將他招到軍務部裡去,重點培養。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
廣場上一片沉寂,平民們聽完那個霍森豪斯的話之後再也無法揮起他們的拳頭,像之前那樣怒罵。他們也知道,有些罪是不可被原諒的,而有些罪則能得到寬恕。然而,臺上能夠得到原諒的四十三個年輕軍官卻犯下了不可寬恕的罪。
就在一片沉寂之中,霍森豪斯茫然地朝四處看了看,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接著他仰望著刑臺後建築上懸掛的帝國鷹旗楞立了片刻,然後慢慢地走到幽谷的面前,單膝跪下,盯著幽谷**官長袍上繡著的帝國皇室徽章久久不語。
領會了霍森豪斯的期望,幽谷回過頭徵詢我的意思。在得到我的點頭同意之後,幽谷感激地朝我點了一下頭,然後伸出手去,將長袍袖子上的帝國皇室徽章伸到了霍森豪斯的面前。
還在注視帝國皇室徽章的霍森豪斯驚愕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幽谷,顫抖著抿了抿嘴,然後輕輕地在**官長袍繡著的帝國皇室徽章上輕吻了一下。接著決然起身,走到斷頭臺前那跪好,將自己的頭放在了斷頭臺上。
收起長袍的袖子,幽谷朝行刑的劊子手們點了一下頭。接著,斧頭掄起,鮮血飛濺……
四十三顆人頭全部落地,鮮血順著行刑臺流下,在廣場的地面上流淌著。鮮血流淌之處,圍觀的垂柳城平民紛紛避開。而那幾個胸前戴著白色小花的哥頓軍官們依然站在原地,任由鮮血流過他們的皮靴。
其中一個軍官默默地摘下佩在胸前白色小花,屈膝俯下身去將雪絨花浸在鮮血之中,直到鮮血將整朵雪絨花染紅,那個軍官學員才站起來,將那多沾染著鮮血的雪絨花重新別在上衣口袋的扣縫上。接著其他的軍官們也跟著用鮮血染紅他們自己所佩戴的雪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