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用力地開啟相思紅豆扶住夕顏的手,將她們推開,雙手攙著夕顏,紅豆和相思一頭的霧水,見夏夜白怒氣騰騰的,不敢再上前。
夕顏緊握著夏夜白的手,笑了笑,臉色發白,額頭上的還在不停地冒著冷汗,整個人看起來微微的虛弱:“沒事,箭只是從表皮擦過,一點皮外傷而已,還沒你上次咬得痛呢,回去上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那箭頭鋒利無比,又藉著風力和慣性,灌力於一點,那裡是上次脖頸上的痛可比得了的?若只是一般的疼痛,她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會如此虛弱,不過這對夕顏而言,確實算不得什麼。傷口隱隱作痛,腦袋雖然有些昏昏沉沉,但整個人卻更加的清醒起來。
這傷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相思紅豆那兩個丫鬟,若非方才她們兩人的叫聲蓋過風聲,讓她有片刻的失神,影響了她的判斷,她現在定然不會受傷,不過這些,小白如何能看出來,夕顏覺得奇怪,卻瞧見夏夜白撅著的嘴,也忘記了細究。
“黃大人比我傷的更重呢。”
夕顏笑著指著對面單膝跪地的黃威,轉過身,臉上是淺淺的笑容:“小白,我們贏了。”
夏夜白攙著夕顏的手緊了緊,呵呵的笑了兩聲,要不是此刻正扶著夕顏,他定是興高采烈地鼓掌。
夏夜白低頭,伸出一隻手替夕顏擦掉額上的冷汗,溫柔地替她整理髮絲,笑得很大聲:“當然了,那些人都比不上我家顏顏厲害。”
夏夜白昂著頭,盯著對面的黃威等人,稚嫩卻又帶著滿足驕傲的嗓音在慧春坊的校場飄蕩,羨煞其他皇子。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比那傻子有出息,當初他們怎麼沒想到去向父皇求婚,如此才貌智勇雙全的絕色美人,若真有誰欺負了自己,雖然讓女人出面有些失了面子,不過其他人也就只有羨慕嫉妒的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太可惜了,可惜。
“我們過去。”
那邊,黃威單膝跪地,那箭幾乎穿透了他右手的肩膀,鮮血染紅了他整件衣裳,他跪在地上,哼都未哼一聲。
“微臣有負太子所託,請太子責罰。”
夕顏遠遠的聽見黃威的聲音,不為自己的傷口,也不開口求饒,反而要求責罰,夕顏真不知是該佩服太子用人的手腕還是恥笑那黃威的愚忠,那聲音依舊中氣十足,並無絲毫虛弱之感,強將手下方能無弱兵,這太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太子,你們輸了。”
“若太子妃有你那般的身手,我身邊哪裡需要什麼貼身侍衛,直接把你帶在身邊,便可高枕無憂了。”
夏明旭從地上站了起來,狀似隨口一提,那雙如黑夜一般的眸子愈發的深沉,波濤洶湧,望不到底。
“輸的人必須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太子殿下之前允諾過的,我們雖未立字據,在場人人都是見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殿下呢。”
“是我黃威技不如人,不關殿下的事情,王妃有任何要求,只管向我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威一隻手撐著傷口,想要起身,奈何傷口太深,即使只是輕輕一動,也會牽動全身。
“是黃威的錯,太子殿下不必理會。”
夏明旭低著頭,淡淡瞥了黃威一眼,“別動,太醫馬上就來了。”
“黃大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忠心,但這件事我們之前便說好的,太子殿下身體虛弱,你不過是代他比試而已,輸的人必須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殿下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方才有意見你怎麼不提,等到現在輸了才知道狡辯,晚了,生命只有一次,方才那支箭偏巧朝你的腦門射去,為了性命,當然要躲過了。”
“殿下!”
黃威一邊臉色發白,一邊臉色鐵青,叫了一聲,羞愧萬分的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