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早膳,可當天晚上睡過去了以後,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竟沒有再醒過來。
陽光穿過重重的樹枝,從窗外灑進了房間,翠竹居內,原該是寧靜祥和的,卻讓人覺得壓抑的緊。
躺著床上的人兒,容顏清麗,飄逸出塵,雙頰紅潤生花,水潤的唇緊抿,說不出的好看,此刻雙眸緊閉,睫毛都未顫一下,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彷彿永遠 都 睡過去了一般。
“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夏夜白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夕顏,她這樣躺在床上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面具下的眉頭緊皺,那雙眼睛,紅紅的,滿是血絲,便是瞧不見他的臉,也能感覺的出來,他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
李老瞧過了,便是皇城裡那些個稍有名氣的大夫都來恭王府走了一圈,到最後都被夏夜白趕了出去,翠竹居那些伺候的下人,哪想到他們王爺的脾氣如此火爆,見著什麼東西便是什麼東西,直接就往人的頭上砸,沒幾個人敢靠近,便是相思紅豆,也被夏夜白轟了出去,兩人只得在外面伺候。
淨身梳洗,什麼事情,但凡是夕顏的,夏夜白全部親力親為,白天夜裡,沒一刻的停歇,別說是飯了,便是相思做的那些糕點,他也沒用上幾塊,每日就只喝一些茶水,便是鐵打的身子,哪裡能捱得住半個月的。
宮裡來催了好幾次了,說是蘭妃娘娘召七王妃進宮,他心裡正是有氣沒處使,想也不想,拿著凳子就把別人砸得頭破血流,如此還覺得不夠,拿著凳子追到了門口,想來傻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至少這事蘭妃便是想追究也無法。
可眼見著半個月過去了,夕顏依舊是半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便是簫劍的醫術,也查不出病因來,他愈發的坐立難安起來,心急如焚,恨不得找上幾個人,將他們的脖子給咬斷了。
那日她原本還是好好地,雖然身子冷冰冰的,回來以後那李老瞧了,便只說是著涼,第二日明明就好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昏迷不醒?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他險些都以為她離開他了。
簫劍坐在床榻上,閉著眼睛,正替夕顏診脈,那總是舒展著的眉頭,此刻像是小山堆一般。
簫劍鬆開手,轉身瞧了自家公子一眼,嘆了口氣。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琉璃第一美女,果真是名不虛傳,人是美人,又如此聰慧有膽識,他早就想一見,卻沒想到是此等場景,看公子摸樣,他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更加不敢開口。
“簫劍哥哥,你倒是快說啊,嘆什麼氣啊?”
莫青走到簫劍的跟前,用力的推了推,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從未見公子如此焦躁不快,那雙眸子在對著他們的時候險些要噴出火來了,他是公子之時,不若七王爺夏夜白那般憨傻可愛,原就是冷冰冰的駭人,現在這摸樣,更是讓人心生懼意,不敢靠近。
“夫人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異常。”
簫劍正色道,不敢有半分的玩笑。
“那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昏迷這麼久?若是你都看不好夫人,那夫人不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嗎?”
莫青吸了吸鼻頭,邊說邊哭了起來。
夏夜白覺得心煩,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呈現明顯的赤紅色,朝著簫劍便揮了過去,這一拳,夏夜白幾乎是用了全力,雖沒灌注內力,那威力也不可小視,簫劍的身子搖晃,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只覺得頭冒金星,晃了晃腦袋,才沒讓自己倒在地上,淬了一聲,嘴角便是鮮血翻滾。
“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一直都很厲害的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也沒有。”
他側過身子,那雙眸子變成了瑰紅色,一點點慢慢的加深,指著床上昏睡的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