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晃笑道:“我們二人到了貴村已經兩日,昨日還在千鯉湖釣了一天魚呢!”
“什麼?你們去釣魚,為何不叫上我呢!”榮新跌足惋惜道。
“我們知道令堂管你極嚴,哪裡敢來招惹你,今日,若不是楚兄得罪了令妹,讓她平白無故蒙受不白之冤,只怕我們還是不敢上門呢!”
“我妹子?採星和採月?這兩個丫頭前日都去外婆家了,怎麼楚釗就得罪她們了?”榮新暗暗嘀咕,嘴上卻笑道:“得罪我妹子,不知你們是怎生得罪了她的?”
楚釗橫了王義一眼,想起早上王義找到自己,說昨兒遇見的女子正是江榮新的妹子,你將魚打在人家臉上,害的人蒙受你姑媽冤枉,該當登門向江兄致歉才是。
楚釗明知他是看上了採蓮美貌,意圖接近,欲要不理,卻又耐不過他苦苦央告:“楚兄,你這事是個好的由頭,你就成全兄弟這一回吧!”
楚釗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跟他跑了這一趟。
如今見榮新這般問起,楚釗只得道:“便是那位江採蓮姑娘!”然後便把自己如何在千鯉湖畔巧遇,如何贈魚,自己姑媽如何誤會她的事情由頭到尾說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果酒好香啊,我自己會釀哦。呵呵。
☆、夜半狼嗥(一)
聽完楚釗的敘說,榮新笑道:“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楚兄,採蓮是我叔伯妹子,性子最是隨和,不會記恨你的,就算記恨你,也無妨,你以後也不會再見到她了。”
楚釗聽了那句:“你以後也不會再見到她了!”不由得一怔:“江兄此語何解?”
“這有什麼難解的?你不是我們村的人,採蓮又是個姑娘家,日後就要出嫁,你二人怎麼可能再有機會碰面!”榮新哈哈笑道。
“江兄此言差了,我二人專程而來,目的就是當面向令妹致歉,不管日後如何,今兒總是該親口道歉的。”王義忙介面道。
榮新看了王義一眼,想起素日裡總是聽同窗們談起他的風流韻事,情知他是個輕浮浪蕩的人,便輕輕咳嗽了一聲:“說起來,也真巧,我採蓮妹子,今兒去她外祖母家去了,恐怕要過幾日才回來。”
王義待要再說,楚釗卻攔住了他的話頭:“好了王兄,既然江姑娘不在家,就由江兄轉達我們的歉意就成,時候不早,我還要回去給表弟上課呢,咱們這就告辭!”
回去的路上,王義抱怨道:“楚兄,你可真是好糊弄,你沒見江榮新說他妹子不在家時的模樣,分明是說謊。”
“罷了王兄,你平日裡愛招花惹草,學堂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那江採蓮是他親叔伯妹妹,他當然不會讓你見,咱們這一趟,本就不該來!”
王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默默跟在楚釗身後,往張錢家去。
路過村口的土地廟時,廟前一大株桃花開得絢爛無比,王義便想上前折一隻回去,誰知腳底突然一滑,撲通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楚釗急忙回頭,將他拉起來:“王兄,你這般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著!”
王義爬了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朝地下一瞧,原來自己是踩到了一堆狗糞,不覺罵道:“這是哪裡的死野狗,可害慘我了,我這可是新做的袍子!”
楚釗也不理他,只盯著那堆狗糞出神。
“楚兄,你老盯著那玩意看幹啥?”王義有些好笑。
“王兄,你不覺得,這堆糞有異嗎?”
王義看也不看,嘴裡只道:“這些穢物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它不像是狗的糞便,倒像是——”
“好了!你一個讀書人,去較真這些玩意,真是有辱斯文,你還嫌我今兒不夠倒黴的?趕快走吧!”
楚釗回到姑媽家中,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