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
席允辰嘆了口氣,略感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我妹妹造了什麼孽,招惹上一個瘋子!還每次都要我來擦屁股。」
「……」紀子碩。
「算了。」
席允辰道,「抬出去吧。」
門外。
醫生在跟蘇歆夫婦報喜。「您二位放心,九爺沒事了。」
蘇歆夫婦近乎喜極而泣。
醫生笑著說道:「九爺現在已經被送進了病房,您二位可以進去看望了。不過他暫時昏迷,可能需要點時間才能醒。」
「好,好。」
蘇歆一連激動說了兩個『好。』
隨後便急匆匆拉著陸柏年,進了病房。
他們剛走。
席允辰從一邊拐角走出來,若有所思的瞥了瞥那兩道背影。
隨後挑著眉,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喂,哥,你交代的事情辦成了。」
另一端。
席允尊嗓音冷峻堅硬,「那就好,允辰,這次你功不可沒。」
「別……」席允辰『嘖』了聲,「這鍋我可不背!可不是我出主意,讓笙笙去捅陸瑾寒的。這要是被陸瑾寒知道了,這事兒跟我無關,知道嗎?」
席允尊勾唇笑的意味深長,「我們兄弟倆,還分什麼彼此。」
「……」
席允辰就覺得他老奸巨猾,他竭力撇清,「萬一陸瑾寒追殺我,我一個破醫生,鬥得過他嗎?你想我死,你就早點說!」
這時
電話內,傳來自家老爹暴躁的聲音,「那狗東西現在傷的怎麼樣?!」
「爸?」席允辰愣了一下:「……您放心,笙笙簡直是往死裡捅!這傷夠他養個大半年了。」
「嗯。」席牧雲聞言,胸口的氣兒順了不少,他冷哼了聲,「最好是把他捅得下半身不舉!」
「……」席允辰。
「爸。」旁邊席允尊看向他說道,「事情發展順利,我們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
蘇歆和陸柏年此刻正在陸瑾寒的病房。
陸瑾寒還沒醒。
他身上插著管子,胸口包上了紗布,紗布滲透了血絲。
就在剛才。
景園的傭人跟他們匯報了這件事。
「董事長,夫人,今天早上,先生本打算安排民政局的人來景園內和太太拍結婚證的,但是民政局還沒來,我就聽見何嫂喊我進去,我剛進房門,就看見先生倒在地上,旁邊有一把水果刀,先生胸口有一個血窟窿,而太太……滿手是血,在他的對面……」
「這些日子以來,景園的傭人都看得出,先生跟太太之間的相處模式有點怪……大多數,都是先生在遷就太太,而太太冷的像冰塊一樣,好像怎麼也捂不暖……」
「還有前面兩次結婚,其實那不是意外,是太太逃婚……可是先生沒有半分怒氣……甚至,比從前更寵著太太……」
兩人回憶著李叔的話。
神色複雜。
許久。
陸柏年率先開了口,陳述,「她不願意嫁給他,是咱兒子在強求。」
蘇歆嘆息,「……我原以為,阿笙喜歡了瑾寒那麼多年,應該還是有些感情的。」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我們都錯了。」陸柏年聲音沉重,「我們不該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
豈止是劍拔弩張。
更像是水火不容。
一個被逼到,渾身長滿刺。
一個不戴盔甲,卻想擁她入懷。
而最後。
他想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