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當唯一。
他只願意當唯一。
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他是堂堂陸瑾寒。
何時須像現在這般,放低自己的姿態,屈尊討好一個人。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很久。
等他徹底想明白的時候,已漸黃昏。
他連著一週沒敢找她。
她這一週,只是給他發了幾封感謝信,倒也沒有來找他。
信上,只寥寥幾句,感謝了他教會她題目的內容。
他很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氣她的不在意。
還是氣她對他的在意比他少?
他想。
他是輸了。
先動心,先主動的那個人,註定輸的一敗塗地。
可他向來看的通透。
想明白的事,那就去做,不論後果,放手一搏。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除了假日,每天下午都會去學校門口等她,將她送回家。
他給她買好吃的,好玩的,給她買漂亮的衣服。
程辭說他是在養媳婦兒。
整個陸氏上下,都知道,他將一個小姑娘,放在了心尖尖上。
小姑娘願意慢慢接受他的好了。
他很開心。
除了必要的瑣事,他幾乎將所有心思和時間都花在她的身上。
爺爺都旁敲側擊來詢問幾句。
他回答的模糊。
臨走前,他還聽見爺爺嘀咕:小小年紀,紅顏禍水,但是要是這樣能讓他開竅,倒也不錯……
他有些不高興。
她才不是禍水。
唔……
她也是紅顏禍水。
要不然,她怎麼能什麼都還沒做,就將他勾的茶不思飯不想,時時刻刻想著她,時時刻刻念著她,迫不及待守著她盼著她長大呢?
但。
這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不許別人詆毀她。
倒是江曼雲,急了眼。
她數次跑到他面前,開始找他來聽她的琴音,開始約她出去吃飯,開始在晚上阻撓他去聖德,開始在他面前頻頻刷存在感。
她數次耽擱他去找小朋友就算了,最可惡的是,她還說什麼找到了一個神醫,能治好他久病難醫的失眠。
她不過是仗著老爺子,讓他給她幾分薄面罷了!
若不是,他必然早早不耐的將她轟出去!
再者說,他的失眠也不需要治。
近兩月,他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他拒絕了她。
她開始給爺爺告狀。
陳倩華也開始給爺爺告狀。
爺爺開始給他頻頻打電話。
他不厭其煩。
週六節假日那天,他得了空,為了補償小姑娘,帶著她去了遊樂園。
她許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去遊樂園。
她對一切新奇又好奇。
他們玩了旋轉木馬,又玩過山車,玩了海盜船,又玩碰碰車。
下了碰碰車,她小聲問他:「瑾寒哥哥,你以後……可以經常帶我來玩嗎?」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是容易開心又滿足。
他勾起了唇,捏了捏她的小臉,笑容溫和又寵溺:「可以啊。」
他想和她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每一個第一次,他都想和她做。
「太好了!」
小姑娘開心極了。
「瑾寒哥哥,你真好!」
她笑起來的模樣,也是極美的,那雙澄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