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也只有弘斌不斷酒水入喉的聲音。
“不然,我還能怎麼跟你說話?”
弘斌放下酒杯,嗤笑。但好像是在嗤笑自己的頹廢。“後宮的女子,要麼把自己低賤如塵埃。祈求君王一笑。要麼,心心念念那個虛榮的位置,而不惜一切代價折辱旁人。即便是君王本身,也很難分辨周圍人的心思吧。”
這麼頹廢的南王朝太子,王瑾還是第一次見。要是從前,他可從不這樣。走到哪裡,那裡就是唉聲嘆氣不絕。黴運連天。一直以來都是給別人製造麻煩的太子殿下,何至於作繭自縛?
“太子殿下好像話中有話?”
“我愛上了我父皇的女人。”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王瑾驀然一驚。不管自己身後起的冷汗。王瑾趕緊起身,開啟門,看看外面有什麼人。再回來,走到窗臺前。環視了一圈才坐回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也太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估計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怎麼不問我,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罪?”一聲冷笑。
弘斌出乎人意料的問話,可絲毫不能夠給王瑾帶來難堪。“我從來不認為兩人相愛有什麼錯。錯的只是世俗眼光。”王瑾坐下來,倒了一杯酒為自己壓驚。“可是無論什麼,都比不了自己的命重要。命沒了,談這些有用嗎?”
這個時候的弘斌,臉已經有些微紅了。他低下頭,還是慢慢喝著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右手卻抬起來,食指指向王瑾。樣子極為混,就像個小混混一樣。絲毫沒有一個南王朝太子應該有的威嚴。“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皇叔有點在意你。你太直白了,比起那些彎彎腸子一大堆的女人好太多。可是我想知道,你真的願意嫁給他?你可是喜歡”
“是,我這一輩子,也只可能喜歡殷渲一個人。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的每一個喜好,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皺眉我都清楚他想要什麼。他開心我就開心,他對我偶爾的微笑,我也能笑上個一整天。可以說,只要這堆人群裡有他,我就能夠一眼分辨出來。沒有例外。”
王瑾一下子打斷弘斌,說出這麼一大堆話來。弄得弘斌一下子愣在原地,不過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這可是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說的最長的一段話。這段話的主人公卻不是他。也對,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不是太子。只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也沒什麼好說的。再說了,在這個女人以前那麼多的日夜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呵呵,畢竟他是南王朝的太子。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倒貼過來,自然會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依附於他。
自我嘲笑一番,隨即開口。“既然,你的心裡只有殷渲一個人。但是我皇叔要娶你,你又能夠怎麼樣?”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你,你對他的瞭解,又有多少?”不是什麼錯覺,就是直覺。攝政王這個男人,怎麼接觸怎麼熟悉。但是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若說在此之前,他們是互相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麼在心底一閃而逝的熟悉感又是怎麼回事?而攝政王就像根本不用試著瞭解她一般,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聽著王瑾的話,弘斌搖搖頭。“我對這個皇叔也是很好奇的。自從三年前,他帶上面具。性情大變之後,從一開始的仁慈心腸變成了現在的殺伐果斷。手段也很雷霆,朝中幾乎沒有人不怕他。”說到這裡,弘斌忽然停下,自罰三杯酒。“說好了,今日只談風雅。”
王瑾並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這個房子,看得出裡面聲音很難傳到外面去。他們鬧了這麼久都沒什麼人來,酒水房間裡有自備。這些小菜式,卻是他們二人一直沒動過的。
“既然他殺伐果斷,世人也叫他修羅。為何卻一直不曾覬覦這如畫河山?”說完了,王瑾還補了一句。“我談的是風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