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事莫非還有什麼玄機不成?”劉山似乎被張凡的話吊起了好奇心,如此問道。
張凡一聽,暗叫麻煩。本來嗎,自己說完這一句也就應該可以了,畢竟多說多錯,萬一自己賭錯了,剛才他所說的話也並非毫無退路。可是現在,劉山倒是反過來刨根問底了,這讓張凡怎麼是好。他知道,自己這一解釋,也就是坐實了自己與高拱之間又不可調和的矛盾。
張凡半天沒說話,劉山卻也是不放過他,就這麼等著。張凡看到自己是不說不行了,想了想,只得開口解釋。
“是這樣,之前我與徐閣老之間有些不同的政見,也曾經針鋒相對,鬧得也是不可開交。”張凡說道,“但是如今,閣老與我之間前嫌盡除。而高拱此番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太過落井下石了,而閣老卻又有些不管不問的意思。閣老他畢竟是我恩師的恩師,看在恩師的面子上,我也要幫著閣老一把,更何況閣老有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前番對局,雖然高拱是用盡手段,但是我終究是靠著地利人和贏了他。可是那高拱實在是有些對閣老太過懷恨在心,他已經是打算直接上摺子彈劾閣老了。而如今宮中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孟衝又是高拱推薦上去的,如此一來,高拱彈劾閣老的摺子必然會被孟衝藉機直接呈給地下觀看,恐怕是有些麻煩了。”
“哦,原來是這麼一番事情啊。”聽了張凡的解釋,劉山做恍然大悟狀,卻是沒有說話。
張凡是左等右等,不見劉山答話,心中以為自己賭錯了方向。政見不同與站錯隊伍都是大事,若是他說錯了,那麼他剛剛得到的劉山的那一些個好感可能就會迅速轉變。倒是後張凡也只有先拿人、在追查賬簿了。若是找得到還好,找不到的話又得去面對馮寶的不爽了。
“這麼一來就太好了。”劉山突然間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剛才一直在想心思的張凡一時不察,根本沒挺清楚劉山說了什麼。他也是不由得暗道自己的性子還不夠沉穩,若是在這樣把心中的想法明顯地表現在臉上的話,可能本來能夠挽回的局面都有可能無藥可救。
“我說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劉山疑惑地看著張凡,重複了自己的話。
聽到這一句話,張凡的心中也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吸取了他自己剛才的教訓,這一次張凡表現的先是一臉平靜,隨後便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得劉山是一臉笑意。
“大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張凡問道,“我倒是能猜到,大哥必然不是在高興小弟有麻煩了,但是小弟是實在不知道大哥這是在高興什麼,還望大哥不吝賜教。”
“呵呵。”劉山笑了兩聲,說道,“這件事情,遠德你看起來複雜的很,完全沒有頭緒,其實簡單的很,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遠德你與高拱之間有什麼矛盾,或者是將來要搞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點我可管不著,也不想管,那都要看遠德你自己的了。但是我知道了你與高拱有間隙的話,起碼一點,那就是你絕不會去幫他。”
“幫他?大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張凡問道,“莫非,這高拱也惹到大哥什麼地方了,大哥打算對付他?”
“不是高拱。”劉山搖了搖頭,“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動得了高拱,與他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合的。”
“那大哥你是想要對付誰?”張凡問道,他現在更加好奇了。劉山跟他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來問他與高拱之間的關係,所要對付的人必定是大有來頭。
“其實這人,剛才遠德你的話中也有提到。”劉山沒有直接說,而是打了個啞謎。
張凡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一想,並明白了過來:“大哥是要對付孟衝?”說完了這句,張凡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