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對洗手間門口的沙發上坐下,有些吃味地沒話找話說。
“是我外公的,現在算我的,他老人家在郊區有一棟獨宅,後來開發商圈地給佔了,就還了這套房子,他老人家去世後這屋子就歸我佔著了。”賀蘭霸衝完臉擦乾,戴上眼鏡,想梳個頭,才想起那梳子被凱墨隴一掰兩端了。
凱墨隴朝前弓著背,胳膊支在膝蓋上,盯著在洗手間裡用手隨便扒拉了一下頭髮的賀蘭霸,交握的十指有規律地張開又合上:“沒想過租出去?”
“上上個月租客才走,我只租給庚影的同胞,能租得起這房子的也是少數,在庚影讀書的不是特別有錢直接買個小單間住,就是特別沒錢租地下室的。”賀蘭霸低頭看見洗手間地板上掉落的頭髮,高階知識分子就是愛掉頭髮,更何況他還是個大腦肌肉發達的編劇,不過這也掉太多了,觸目驚心啊,他又不信邪地試著抓了一下頭髮,然後罵了聲臥槽。
凱墨隴見賀蘭霸往洗手間裡面走,他看不見了,就往一旁伸了伸脖子,才見賀蘭霸提了只拖把處理地上的落髮。
“你熬夜太多了。”
賀蘭霸聽見近在咫尺的聲音,一回頭,見凱墨隴靠在洗手間門口,低頭蹙眉看著拖把上一團頭髮。
“搞創作的嘛,晚上才有靈感。”他笑了笑,把頭髮處理乾淨後洗了個手,衝鏡子裡的凱墨隴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凱墨隴側身讓賀蘭霸走出洗手間,目視宅男編劇坐在玄關臺階上換上一雙黑色帆布板鞋,彎腰時背上一對蝴蝶骨透過微微扯緊的襯衫露出端倪,凱墨隴看了很久,沒意識到自己脫口問出:“見女性?”
賀蘭霸低頭綁著鞋帶:“一個老同學。”
凱墨隴倚著樓梯扶手,神情不豫地對著宅男編劇的背影:“女同學?”
賀蘭霸起身扯了扯襯衣的衣襬,朝身後人瀟灑地一揮手:“走了!”
他這一揮手光顧著自己瀟灑,壓根沒意識到那句興高采烈的“走了”已經暗地裡得罪了凱墨隴先生。
凱墨隴依舊背靠著樓梯扶手,靜靜地盯著玄關,大概七八分鐘後,果然傳來門鈴聲。他這才好整以暇地起身,去洗手間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又進了淋浴間,拿下花灑,單膝跪在浴缸邊,彎腰低頭,擰開淋浴器就這麼衝著頭上兜頭一陣沖水,門鈴停一陣響一陣,響到第五遍時,他向後捋起一頭半溼的頭髮起身,走出洗手間時順手取了賀蘭霸的毛巾搭在脖子上,這才慢騰騰去開門。
賀蘭霸按了半天門鈴門終於開了,卻不料一股冰涼的水汽撲面而來——凱墨隴半敞著襯衫,頭髮還在滴水,拉開一半門,顯得有些錯愕:“怎麼了?”
“……我忘了拿鑰匙。”賀蘭霸看著一抹水順著凱墨隴的臉頰滑到下巴,凝在那兒片刻忽然猝不及防地滴落下去,他沒去看那水滴到了哪裡,反正肯定不是衣服上,因為凱墨隴的襯衣已經敞得近乎於明目張膽的色誘了。賀蘭霸不禁生出一種傻逼獅子往自己的地盤放了一隻強壯的雄獅後後悔不迭的感覺。
凱墨隴轉頭看向玄關的櫃子,拿了那串鑰匙遞給賀蘭霸,笑了笑。
這一笑又不小心露了酒窩,瞬間又顯得那一身好胸器和漂亮腹肌不那麼令人討厭了。
。
開車時賀蘭霸頻繁地走著神,又忍不住開始猜想凱墨隴的身份,覺得今晚還是得早點回去,先問他一個問題解解饞,否則心裡一直怪癢癢。
小金盃快樂地開上了高架橋,金盃的主人哼著歌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連身後跟著一輛拉風的雷文頓也毫無所覺。
☆、十八章它是十六章
賀蘭霸在帝王廣場的茶餐廳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見著晏菲,不由如釋重負。下午他打電話給晏菲提出那個合作方案時對方還顯得猶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