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了。&rdo;江柔問他。

李明愷點點頭：&ldo;突然被發配來集訓是老頭授意的，不過遇上這次雪災，能做點實事，也不遺憾。明年再考也是一樣。&rdo;

&ldo;一定要做刑警嗎？就算跟家裡人都反對也要這麼做？&rdo;

李明愷偏頭看著江柔，江柔看見他的眸中閃爍著某種光澤，他說：&ldo;這是我十多年來的夢想。或許世事多變，最終出現不可逆轉的變故。但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為自己立過的誓言負責，不能為之抗爭奮鬥到最後一刻，那還有什麼資格讓他身邊的朋友、愛人、孩子信賴他？&rdo;

李明愷很少這麼正經說話，而且還是這麼長的一段。

可江柔的目光難以移開，她心頭微顫，莫名覺得眼眶一熱。

李明愷說完，自己先怔了怔，笑了笑：&ldo;說得有點……&rdo;

&ldo;不。&rdo;江柔知道他說完真心話後，會用自嘲的話來遮掩，於是率先打斷他，她目光真誠，語氣急切：&ldo;我知道的，你說的這些，我懂。&rdo;

他們一直都是同類人，不是嗎。

渴望遇見一個人，能夠完全坦誠自己的心事，也渴望被認同，被信賴，被期待。

李明愷安靜下來，他從這姑娘的眼裡讀出一種認可，和莫大的信任。

這讓他心生鼓舞。

他想，如果有一雙這樣的眼睛能一直望著自己，或許不管前路多艱難，他都能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

時間不早了，李明愷關了燈：&ldo;早點休息。&rdo;

&ldo;嗯。&rdo;

一瞬間，光影俱滅，江柔偏了偏頭，透過窗簾的縫隙，能看見窗外的那一彎月。

她輕聲說：&ldo;你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嗎。&rdo;

李明愷說：&ldo;我永遠忘不了。&rdo;

江柔說：&ldo;在小村，我也看見這樣的月亮，心裡想的是，沒有幫到你真的太可惜了。&rdo;

她聲音很輕，說完以後沒有聽到李明愷的回應，漸漸覺得困頓，慢慢合上了眼睛。

&ldo;江柔。&rdo;

過了很久，李明愷的聲音才在黑暗裡低低響起。

&ldo;讓我追你吧。我能等你把談昭遠那小子忘了。&rdo;

他沒得到回答，事實上，他也有意等到江柔睡著後才開了口。

李明愷嘆口氣，低聲罵了自己一句：真他媽慫。

第二天一早，江柔跟李明愷下樓吃早餐，隨後去他們營地轉了一圈。

李明愷見江柔從房裡收拾出了兩個大紙袋子抱在身上，不由得好奇。

&ldo;裡面是什麼？&rdo;

上車後，李明愷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江柔。

&ldo;一些吃的用的。你們這邊不是缺很多東西嗎。&rdo;江柔說，&ldo;我做了點餅乾，然後去藥店買了幾大包基礎藥品。&rdo;

李明愷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過去：&ldo;你會做餅乾？跟秦芩學的？&rdo;

&ldo;嗯啊。&rdo;江柔點頭，順手掏出一個包好的蔓越莓曲奇，拆開來遞到李明愷嘴邊，&ldo;嘗嘗。&rdo;

後者自然地張開嘴將餅乾咬進嘴裡，點評道：&ldo;比買的好吃。&rdo;

&ldo;真的啊？！&rdo;江柔驚喜道，&ldo;比買的都好吃？你之前吃的是什麼牌子的？&rdo;

李明愷半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