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門再有能耐也只有一個人。
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木葉當下戰力緊缺的困境。
而那兩名在忍界被稱為巖隱剋星的木葉忍者,一個已長眠於九泉之下,一個不理世事得過且過。
已過半百的火影眉頭難舒,指間的長煙杆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
竟會無緣由地從心底浮上一股疲倦,他果然是老了吧。
看來下一任火影的人選也該早點定下來了,省得突然某一天他雙眼一閉兩腿一伸,弄得大家措手不及。
目光不經意地落在最下層微微開著的抽屜上,從陰暗的縫隙間仍能看到裡面一閃一閃的金屬銀光。
猿飛日斬彎下腰,緩緩拉開抽屜,取出那片銀光。
是一個半舊的忍者護額。
大概是許久不曾佩戴的緣故,一層薄薄的灰塵沾在表面。
它在那個不見天日的抽屜裡已經待了有九個年頭了吧,自那男人摘下它那日起,便被火影儲存在此。
它的主人,也已不再是那個與白牙搭檔、名聲響徹忍界的英雄忍者。
那個男人,在最風華正茂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忍者生涯。四年之後,搭檔白牙的悲劇不亞於他。
“三代目大人,水門上忍回來了。”
帶狐狸面具的暗部憑空出現,單膝跪地,提醒道。
猿飛日斬回神,微微頷首。
“請他進來吧。”
暗部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一頭金髮的青年推門而進,向端坐在前方的老人行禮。
“三代目大人。”
湖藍色的眸子神采熠熠,目光落在火影桌面的護額上,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即是堅定的瞭然。
他知道那是誰的護額。
“讓我去吧,三代目。請讓我去勸服川雲上忍。”
猿飛日斬看了他許久,最終還是敗給了青年的執著,緩緩嘆息。
“去吧,水門。”
雨停了,天空卻沒有放晴的意思。
天地之間彷彿被一片青灰色的煙霧籠罩著,茫茫然一派。
茫然不清的何止是天色,還有不可預知的未來,和心底長久以來的堅持與渴望。
……第九個。
千雲蹲在前院照料花草,眨巴著眼睛看又一個長老從屋內走出來,揮袖而去。
這已經是族裡派來的第九個說客了,和前面八個一樣,傲然而來,氣憤而走。
從小心翼翼的聽牆角中得知,這些人身負著同一個目的——勸服父親復出,為木葉而戰。
又是戰爭。
女孩眼色黯然了下來,正是因為戰爭,在九年前就給這個家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殘缺。
一直以來她都只能靠照片來維持對母親的印象,那些溫柔至極的音容笑貌早已消失在硝煙蔓延的時光隧道中。
怎麼可能不恨,怎麼可能不怨。儘管她深知與她同此遭遇的人在木葉比比皆是。
這個世界何等的悲涼。
有腳步聲自遠而近,千雲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容溫暖的俊臉。
來人從半開著的柵欄木門中走入前院,踱步行至女孩面前,彎腰,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好久不見啊,千雲。”
縱然是灰暗陰霾的上空,也絲毫遮蓋不了他和煦如日光的微笑。
小小的院子裡,仿若盛開一地的太陽花。
“卡卡西也很想念你呢。”
如果說剛才是一派暖意融融的綺麗,那這句話就是一隻破壞氣氛的小老鼠。
千雲努努嘴,臉上掛著明顯的不信。
“一定是水門上忍自己說的。”
她和那少年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