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紅彤彤的蘋果掛滿枝頭的景象。
忘記了是因為喜歡蘋果才對那棵大樹愛屋及烏,還是因為喜歡那棵大樹才對蘋果愛屋及烏。
總之鞍馬千雲就是對家附近的那棵大大的蘋果樹情有獨鍾。
她離開村子的時候正值櫻花爛漫,而現在已經是蘋果成熟的秋季。
是她在外的第三個秋季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可以在外面晃盪了兩年多。
面前的這個自家發小,身為木葉的上忍,當然不可能時時“碰巧路過”她所在的地方。細細一算,她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沒見他了。
大自然的季節更迭永遠比人類的記憶要清楚得多。
還不打算回去嗎。
她低頭喝酒,沒有回答他。
過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他,說:
“好久不見,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怔了怔,面罩下的英俊臉龐似乎有肌肉鬆動。
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中有很多種情緒一閃而過,最後定格成一抹彎成月牙的笑。
他探頭湊到她眼前,兩張臉之間幾乎鼻尖碰鼻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然後語調輕快地說: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嗯?
她成功地被他挑起疑問。
“旗木家在忍界其實頗多仇敵,尤其是當年木葉和砂忍交戰,老爸一個人就斬殺了對方一大半的上忍。”
鞍馬千雲臉色一僵。
她剛才說了她姓……旗木來著,是吧。
瞪了他一眼,穩下心神後她故作鎮定地開口:
“他們又不認識我,不一定將此‘旗木’和彼‘旗木’聯絡在一起。”
……但願。
卡卡西臉上的月牙弧度更深了,映在她眼裡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他們是不認識你,可是他們認識我。”
他說。尾音微微向上揚起。
她眼神一凜,頓時扭頭看向四周。
店內的酒客原本偷偷望著這邊,一見她的視線掃過去就連忙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喝酒交談。
就連之前和她搭訕的砂忍相田亮,也在吧檯前狐疑地看著他們,面上卻逐漸浮上“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不是木葉的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嗎。”
諸如此類的低語依稀可聞。
酒館的角落裡,笑意盈盈的青年與面容姣好的女子,無論怎麼看都是溫情脈脈的親密模樣。
真是一個令人無限遐想的夜。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她再次狠狠地瞪他,見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悠哉樣子,忽然有種想一腳把他踹下三途川的衝動。
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覺湧上心頭。
咬牙在心中飛快盤算一番,她從錢包裡取出酒錢放在桌面,隨即一把拉起他的手跑了出去。
月色如畫。
千雲拉著卡卡西跑到另一條街道,才大喘著氣放開他的手。卻立刻被人反握回去,十指相扣。
反觀木葉的精英上忍,神態自若,氣息平穩如初,彷彿不過是飯後的悠閒散步。
“早就叫你平時注重體術的修行了,短短的一小截路就累個半死。”
“……罪魁禍首給我閉嘴。”
“好啊。”
他回答得無比爽快,她半驚訝半狐疑地抬頭看他,卻覺唇上傳來熟悉的觸感,牙關被撬開,唇舌交纏,身上一陣歡悅的酥麻,只得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懷裡。
她甚至連他拉下面罩的動作都沒有看到。
——喂喂喂,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