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怕自己難以和良人琴瑟和鳴。
她雖然心裡不指望當真能和和美美到老,可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美好的一幕還是有些許的憧憬。哪怕是有爭吵,有冷戰,但只要最後還能花好月圓,足矣。
沈紫言正胡思亂想著,就見海棠站了起來,“奴婢這就告辭了二少爺那邊也該人傳午飯了。”沈紫言忙叫住了她,走到她面前,攜了她的手,鄭重的說道:“你和杜鵑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一心服侍二少爺就是了。”海棠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三小姐放心,只要有這條命在,斷然不會叫二少爺收到一絲一毫的損害。”沈紫言微微頷首,“我可就將他交給你們了。”
這就算是最後的囑咐了,沈紫言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嫁入別家,但心裡也明白那一日不會太遠了,所以在自己離開之前一定要將沈青鈺託付給可靠的人。以沈青鈺的聰明才智,若真全身心的應付起內宅這些魑魅魍魎,也不是難事。只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能為了這些看起來雞毛蒜皮的事情分心。沈青林已經是這番模樣,若是沈青鈺再不出個名堂,沈家二房這一代,也就算是完了。因此沈紫言比誰都希望沈青鈺能金榜題名,到那時這內宅的事情還算得了什麼呢?
福王與沈二老爺已在書房內高談闊論了大半個時辰,沈二老爺雖不知福王為何到訪,但福王這樣的身份親自登門拜訪,哪裡敢怠慢,慌忙迎到了自己書房,福王倒也是爽快人,坐在那大紅木太師椅上就和沈二老爺對些朝堂上的事情說了好一會,令沈二老爺頓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昔日沈二老爺和福王不是沒有交往,但交談得實在太少,哪比得上這次促膝長談,越發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說了好一陣,直到小廝端著茶上來才住了口。福王飲了幾口茶,突然話鋒一轉,“也不知沈尚書對令小姐的婚事是如何打算的?”
沈二老爺微微一愣,立刻會意過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福王這次登門,絕不是為了和自己說些時事這麼簡單,他既然提起沈紫言,想必也有一番心思了,也就順勢說道:“前些日子許尚書倒是提過親,只是下官一向偏疼這小女兒,就想多看些日子再作打算。”
福王就放下了茶盞,笑道:“你瞧著我家三小子怎麼樣?”話說到這份上沈二老爺哪裡還不明白,他雖對福王府的三公子不熟,只見過一兩次面,但想著虎父無犬子,福王大智若愚,目光如炬,教匯出來的兒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就笑道:“令公子一表人才,又聰慧過人,舉手投足間都有大將風範,只怕將來雛鳳清於老鳳聲,未為可也。”
福王明知沈二老爺說的客氣話,但還是十分受用,眯著眼笑了起來,“也不知我家三小子可配得上尊府的三小姐”似是感嘆的一句話,落在沈二老爺耳中卻令他一陣狂喜,福王府是何等人家,自家女兒嫁過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面上卻不將喜色露出分毫,唯恐福王府看輕了沈紫言,凡事得來的太易自然不會珍惜,也就細細沉吟了半晌,許久才說道:“令公子自然是東床快婿,只是我夫人去得早,我這小女兒又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難免有幾分性子……”
卻不知此話正合了福王的心意,他自軍中出來,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豪爽,雖貴為王爺,但也喜歡那有性格的女子,不喜那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只是不好說出來的,福王妃年輕時也是個能鬧騰的,偏這樣剛好入了福王的眼,如今杜懷瑾是福王最為鍾愛的兒子,私心裡自然也希望他能娶一個性子灑脫的媳婦,聽了沈二老爺一說,更是堅定了為杜懷瑾求娶之心,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笑道:“誰家女兒沒有幾分性子,就是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拙荊也不是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清正兄也不必過於憂慮。”直接從沈尚書過渡到了清正兄……
沈二老爺就拘謹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