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林娉婷推門走了出來,“你倆嘀咕什麼呢?”
“噢,沒什麼,我說唐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文佳笑道。
“什麼起得早?他大半夜就跑出去了。”林娉婷走到唐易身邊,“一把千古名琴,已經很難得了,斷絃可以再接。不要苛求,世上有多少完美,就有多少遺憾。”
唐易一聽,心道,原來知道我半夜跑出來了。仔細咂摸林娉婷的話,竟似話裡有話,不止是說琴絃斷了的事兒。也不知他碰巧還是有意,難道她知道修琴的是一個美女佳人了?
如此想著,唐易不由得看了一眼文佳。文佳心想,我可沒亂說,立即開溜,“我去廚房看看弄點兒早餐。”
唐易想了想,拉住林娉婷的手說道,“昨天在天音廊,本來是讓一位姓胡的老先生修琴的,可是他碰巧不在,你猜怎麼著?結果沈松巖先生的侄女沈岸汀碰巧在,她居然是個行家!昨晚我去沈先生家吃飯了,在調琴的時候,沈岸汀彈斷了一根琴絃。”
林娉婷立即狠狠捏了下唐易的手,“好啊,我以為你是為琴絃的事兒心煩意亂,這麼一聽,看來沈岸汀是個大美女,佳人撫琴,有點兒心動了?嗯,不奇怪,她的堂姐沈岸芷就是個大美女。”
“我說實話啊,一開始是有點兒感覺,不過我昨晚琢磨了一下,這也就是一種純粹的欣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可是很純潔啊!不然,我也不會實話實說!”唐易連忙解釋道。
林娉婷冰雪聰明,剛才狠狠捏了唐易一下,其實已經是放了心,什麼時候該收,什麼時候該放,她還是有數的,“算你老實!不過,以後一點兒心思也不能動!許一琳的事兒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這關許一琳什麼事兒啊?當時還不是你說的她喜歡我?而且人家許一琳思想很成熟,壓根兒就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
雖然如此想著,但唐易仍是連連點頭道,“我時刻謹記,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呃,一眼不瞟!”
兩人說話的時候,文佳正在廚房豎著耳朵聽呢,聽到這裡,暗笑道,“這方面,唐易倒陣是老實。不過聽他這意思,一個巴掌拍不響,看來沈岸汀還真是動了心思了!否則,唐易也不會睡不著。要真是這樣,就算唐易能放下,不知道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放不放的下?”
“這下唐易有點兒麻煩嘍!”文佳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將一把掛麵放到了水已滾開的鍋裡。
吃過早飯,唐無心送丁丁上學。唐易,林娉婷,文佳商量了一下,月影燈的燈架,估計三天之內做完,三天之後,也該出發了。按照計劃,他們先去揭州和鄭武會合,然後一起去緬甸。
說完了月影燈,唐易先提了古琴的事兒,“古琴的修復,暫且不管了,三天內修好則好,修不好就暫時放在沈松巖先生家裡,回來再取吧。”
林娉婷很滿意地看了唐易一眼,嘴上卻說道,“修好了之後,是不是還得佳人再度撫琴一曲啊?”
“那是必須的!”文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唐易瞪了一眼文佳,“到時候大家一起聽啊!”
文佳哈哈大笑,“算你狠!”
接下來的兩天,沈岸汀沒聯絡過唐易,唐易自然也沒有主動聯絡她。畢竟是萍水相逢,加上這兩天一直和林娉婷一起,心裡的那點兒悸動漸漸有點兒平復了。
期間,文佳沒閒著,他詳細打聽了一下,大倉死了之後,河野治和風呂疏桐已回到燕京,再也沒有什麼動作。而肖振似乎也和河野治劃清了界限。
冤有頭債有主,兩次想除掉文佳,此仇不報不是文佳的性格,不過這一陣河野治防範比較嚴密,再加上馬上就要動身去緬甸,文佳暫時也沒什麼好計劃,所以此事只能先放一放。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