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沒說。我知道你對我們張家的人有成見。我不勉強。”

這話冠冕堂皇到張盛自己都覺得噁心。但是該說的話要說，該放的屁要放。他不會去接手艾旭，他要的是艾旭自己投靠他。這結果本身是一樣的，但是性質卻不同。張盛不想強佔艾旭，他要艾旭心甘情願的做他的情人，受他的庇佑。

“你要是願意幫我處理這些人，我跟著你就是了。其他的，你別多想。”艾旭一早看穿張盛那點彎彎腸子，於是順著他的話說。一個被虐待了十年的人，他如果還說自己有什麼傲骨，怕是上帝都要笑掉大牙。艾旭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命，有的東西，不能強求索性就當它不存在好了，比如自尊。

“你對吳裕，和對我，你願意跟著誰？”

“吳裕已經不要我了。”艾旭撇嘴。

“你自己的想法？”

“都不想！”艾旭呼一口氣，這是實話。

“那你好好想想，我明天早上等你答案，你不要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張盛，我就是答應你，也未必做得到。你的要求，我不……”

“你確定你現在要拒絕我？”

“我是需要有個人保護我，但是我不能給任何人感情。這是我的原則問題。而且，你覺得我這樣一個人，還有什麼感情可言？張盛，你太天真了。”

張盛搖了一下頭，心說，還是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這個賤人。其實張盛也知道，這個要求太難了，就是艾旭說他願意，自己也未必相信，真是很幼稚的一問。

但是他就是想這麼問。控制不住。

不能不說，艾旭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內。

誰都明白，說愛就還，那是假話。但是人有的時候就需要謊言的刺激。這個時候的張盛就極其矛盾，艾旭也決絕，哪怕是句哄人的話，他也不願意說。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張盛轉身關門走了。

到門外，兩個小弟圍上來給張盛點菸，問：“盛哥，天亮就放了？”

“嗯。”

“那還找人盯他麼？”

“有人找他麻煩就給我擋下來，下個星期再收拾他一下。”

“知道了。”

“媽的，下次別打臉，聽到沒有！”

兩個人看張盛臉色不善，於是更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一聲兒。

艾旭在醫務室處理了傷口就去上課，路上碰見張源，兩個人點一下頭就側身過去了。那種不悅的氣氛充斥在他們之間。

（）

走了幾步，張源又回頭叫住艾旭，說：“卓青陽最近可能找你麻煩，小心點。”

“知道了，謝謝。”艾旭也沒有多餘的表情，直接抬腳走人。

看到艾旭那個態度，張源忽然覺得自己無趣的很，管他的死活，真是活該做了好人不討好。其實很好理解張源這種逆反的心態，他自從被吳裕強上了以後情緒都起伏比較大，很容易動怒。

這一點，還只有張睿看出來了。

張盛對自己哥哥的那點心思是一點沒發覺，當然這一點不怪他粗心大意而是張源這個習慣了隱藏的男人藏得很好。若不是張睿留心觀察，也不能看出蛛絲馬跡來。

vol。30

葉添雲照常是下課以後在辦公室坐一坐，然後回自己的教室公寓去。不過今天他有點眼皮亂跳，真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有什麼不祥的預兆。

不過很快就有答案了，他走到公寓門口就看到靠在牆上抽菸的張睿。

葉添雲愣了一下，硬著頭皮往前走，他總不能不回家啊，真是陰魂不散的死小孩兒，捏準自己心軟，才消停了幾天，又找上門來了。

“葉老師～”張睿把煙掐了，抬起頭，明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