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吧,我覺著吧,這人質生活也挺好的。要是這麼讓我被綁架個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們把我抓過去解剖什麼的,我也就象徵性意思意思的反抗兩下就從了得了。
第四天,有人咣咣咣的敲門。我趿拉著拖鞋,把門開啟一個門縫。“幹什麼啊?還沒到吃飯點呢。”
那個帥哥給我感覺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煩躁。“我今天起早了。去做飯。”
什麼人呢……我也不洗臉就洗洗手去給他做飯了,做啥啊?蛋餅吧。我弄好了往桌子上給他一擺想接著回去睡覺,結果他又哼哼了。
我立馬坐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人神合一。
等他吃完了,我把盤子一刷,想回去接著睡覺,結果他又哼哼了。
哼你個頭啊,嗓子疼吃藥。我露出微笑:“帥哥,有事?”
他坐在那,很隨意的姿勢,可是很帥。“西索。”
“啥?”
他又要哼哼了,我立馬明白了。“啊,西索。西索,有事?”
“嗯。”
我眼巴巴的等他說,然後我好回去睡覺。誰知道他哼了一聲沒下文了。我倆就大眼瞪小眼的坐著,我實在坐不住,困死了,屁股剛抬起來就感覺氣溫下降,我也豁出去了,“上廁所。長蹲,你組織組織語言。”
完了我回房間鎖門跑廁所抱著馬桶睡覺了。
我大概比別人多了一根叫做危險感應的神經。每次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神經就敏感起來,我立馬變的特別合作。當神經鬆懈的時候,我就開始無視周圍自得自樂。這是活下來,並且活的快樂的本能。
等我從廁所上爬起來,下巴硌青了一片的時候,西索又開始哼哼了。
你說這麼個帥哥怎麼就這麼愛哼哼。
他的聲音太近,近到我一抬頭就看到聲源。他靠在衛生間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洗洗手告訴他,“我上完了。有事啊?”
。
也不是啥大事。他多哼哼了幾聲我就發現了。只要我不在我房間裡待著就行。我在客廳看電影啃餅乾他就沒哼哼,他在旁邊搭撲克塔。這點我很佩服他,真厲害,刷刷的幾下就搭好一個了。我偷偷試過,一層都搭不起來。
第二天,我發現,網路不見了。電腦無辜的看著我,我也不好對它發飆。我就搬小說去客廳讀。西索還在擺撲克。真有耐心。
第三天,我發現,小說,雜誌只要是帶點字的東西都不見了。我只好去客廳打遊戲。
第四天,我是狗膽包天的拍了他的桌子。他只是微微哼了一聲,“打撲克嗎?”
32、人質生活質量變動太大 。。。
第七天,我輸的連曾經在狗窩裡住過都告訴他了。可是我還是隻知道他的名字。“你又輸了。”他將手中的牌展開。
我擦。
我怎麼從來都沒想過他可能作弊呢。
“輸就輸吧。”我都輸習慣了,他也知道我沒錢,我倆玩真心話大冒險,我一開始選大冒險,他說,那你從飛艇上跳下去吧。
我擦,我就開始自曝了。姓甚名誰,從哪來打哪去,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上過房,揭過瓦,有過爹,有過媽,偷過人,打過劫,流過浪,失過業,殺過雞,宰過羊……
第七天,我真是全告訴他了。連我懷疑我被鳥人做過實驗也告訴他了。你要是想要我腦袋裡的啥就趕快動手吧。結果他啥反應都沒有,就告訴我別輸了撲克就天天拿麵條對付他。
切~當年你不還是敗在我的蔥花雞蛋麵上了。
第八天,西索說到地方了。
“哪?”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目的地。
“海獅島。”他站在飛艇門口回頭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