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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趙子宣又好氣又好笑,“真是讓人不省心。”
傅清玉抬頭看著一片平靜的邊塞,靜靜地問道:“子宣,這裡……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嗎?”
“異常情況?”趙子宣目光一閃,“當然沒有。”
“那你們的軍營那邊,怎麼戒備如此森嚴?”傅清玉伸手一指那邊的軍營。
的確,不遠處的軍營,五步一哨,就連城牆上也是處處哨崗,看來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趙子宣微微嘆了一口氣,寵溺地伸出大手,替傅清玉拂好被凌厲的北風吹亂的鬢髮:“你呀,真是眼尖,這麼細微的事情你都能洞察得清清楚楚,唉,本來嘛,我想讓你在這裡玩幾天,放鬆放鬆,然後才告訴你的。如今看來,好像不大可能了。”
傅清玉說道:“我沒事,我也不累,你就說說吧,是不是前方有異動?”
“我們進帥帳再說。”趙子宣與傅清玉並駕齊驅,“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進了帥帳,有隨從沏茶上來,茶是朝廷賞賜下來的珍貴貢品大紅袍,經熱熱的茶水一泡,頓時散發出清醇的香氣來。
趙子宣含笑道:“清玉。你喝過雪水煮的茶嗎?清甜著呢,你嚐嚐。”
傅清玉含笑啜了一口,果然清香無比,不由讚道:“沒想到這天山的雪水泡出來的茶竟然這麼好喝。”
待隨從出了帳。傅清玉馬上道:“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趙子宣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他取出一封信,遞給傅清玉:“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這是一封潛入敵方的探子報回來的訊息,大意是說突厥石國如今形勢大變,可汗病逝之後,由於年輕的可汗尚未成婚。沒有遺留下一兒半女。漠北各民族勢力四分五裂,個個自立為王。不過,當今草原上勢力最大的還是可汗的妹妹一族,統管了草原百分之七十的勢力。而且,可汗臨死的時候,也把王位傳給了其胞妹格日樂公主。
格日樂公主,聽說芳齡不大,約二十歲的樣子。長得極為漂亮,是草原之花。聽說,這位格日樂公主有著其兄長的風範。在其兄長在位的時候,就替其兄長管理政務,是一個很有見地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格日樂?”傅清玉蹙眉沉思起來。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到耶律齊南時的情景。
當時的她們,正打算透過天恩寺逃走,沒想到,在半道上被一名突厥女子挾持,被擄到一個僻靜的院落裡。那裡,正躺著受傷的耶律公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那名女子,並不是英姑,而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而且,這名女子叫耶律齊南為哥哥,難道說。如今耶律齊南去後,突厥石國掌權的就是這名女子嗎?
說起來,她與這名女子,倒有一面之緣……
趙子宣看到傅清玉微蹙著秀眉,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不由問道:“丫頭,你在想什麼?”
傅清玉笑笑:“沒什麼,只不過想起一個人來。”
趙子宣嘆了口氣道:“丫頭,對不起,如果不是因了這動盪的局勢,我或許可以陪你遊歷一下這塞北的風光…… ”
傅清玉含笑道:“子宣,說什麼呢,我來你這裡,也不是圖個玩樂啊。哦對了,這封信說的大意只不過是漠北局勢有變,但是你們怎麼如臨大敵一般,戒備如此森嚴呢?”
趙子宣重重地嘆了口氣:“前兩天又有一個訊息傳來,說是格日樂已經調動了石國的大部分軍隊,已經揮師南下,看來不出兩天就會逼進我邊塞重鎮。”
傅清玉重重一擊桌面:“果然不出我所料,突厥石國果然行動了。”
趙子宣猛然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傅清玉:“丫頭,你怎麼知道突厥石國要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