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傅司藥再次喝止她的話,“你真的不想活了嗎?還不快從實招來!你要知道,只要你說出藏簪子的地方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怡蘭愣愣地看著傅清玉,見她飛快地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抖顫著說道:“在東院的紅杉林的第三棵樹下。”
傅清玉很滿意地點點頭:“還算是一個識相的!”
轉過頭來。看定張公公:“我在尚宮局裡待過,對於裡面的環境熟悉得很,我帶公公進去找找吧。我看這個狗奴才也不像扯謊。看來是真的。”
張公公疑惑地看著傅清玉,臉上似有些為難之色。傅清玉也不理他,退後半步道:“張公公請。”
傅清玉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但無形之中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張公公看了看她。猛然意識到面前的這位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身份卻非同一般。一則她是當年趙皇后極信任的人,又救過趙皇后,是趙皇后口中常掛在嘴邊的人,不久的將來的尚宮;二則她與趙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忠靖侯對她也是一副十分賞識的態度,其兄長又是當今的吏部尚書。日後有可能會嫁入趙家。這樣的人,他當然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張公公的確是一顆有著八面玲瓏心的人,僅僅半分鐘的時間,他就把個中的利害關係分析得一清二楚。回過頭來的時候,笑容已經全堆在了臉上,殷勤道:“那就勞煩傅司藥幫忙找找了。”
傅清玉笑笑,朝著值守的侍衛道:“我陪張公公進去看看。”
那些值守的侍衛也是在宮裡面混了多年的。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收集小道訊息,也早就聽說。這尚宮局裡尚宮的位子懸虛著,就是為了面前這個小姑娘留的。所以一看到傳說中的傅司藥回來了,他們馬上恭恭敬敬道:“傅小姐,裡面請。”
冬梅一看到自己小姐要進尚宮局,生怕有什麼閃失,也加快腳步跟了進去。
傅清玉一邊走,一邊隨意說道:“張公公,你可不要小看我,我雖然來尚宮局沒多久,但是對於這片地方的每一個角落。我都熟悉著呢。”
“嗯。”張公公似乎有些心不在蔫,低著頭走路。
傅清玉也沒多大搭理他的反應,自顧自說道:“張公公,我想,這個怡蘭嘛,她也才來不過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面,她也不過是司珍房一個副手而已。按尚宮局的規矩,一個剛來不久沒有正式位子的副手,根本就不可能進得到司珍房的倉庫裡面,更不可能有機會看到皇后娘娘鍾愛的那枚簪子……”她轉過頭來,看著張慶祥,“張公公,你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張公公用衣袖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滲出的薄薄一層的冷汗,下意識應道:“是啊,沒有什麼可能……啊,不是,不是的,……”說到這,他的話嘎然而止,話題一轉道,“我是說,這可能是她偷了庫房的鑰匙,然後趁人不備進了庫房,把趙皇后的簪子偷了出來…… ”
傅清玉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也對,張公公說得極在理。這個賤人狗膽包天,居然想方設法把倉庫的鑰匙給偷了過來,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我想啊,這管倉庫的一般都是兩個人管的,她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能夠搞定兩個人呢?說不定是管倉庫的那兩個人也是同夥!這件事情依我看,必須稟告於皇上,讓皇上派大理寺的人前來進行一番徹徹底底的調查,徹底查出背後那個主使之人才對!”
傅清玉的語氣越來越重,而在一旁聽著的張公公只覺脊樑骨一陣發寒,冷汗如黃豆般冒了出來。
“傅司藥,這個事情,咳咳……不用這麼緊張吧?”張公公又舉起手來,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就算是趙皇后,她也不希望因為一支小小的簪子,讓百忙中的皇上再騰出精力來……
傅清玉對上張公公的眼睛,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