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一定要撕掉傅大夫人的偽裝,讓她在大家面前原形畢露才行讓奸惡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讓二公子自個兒後悔去”冬蕊轉過頭來,興奮地對傅清玉說道。
傅清玉點點頭,目光裡閃爍著堅定的目光:“會的,這一次,一定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我孃親,五姨娘,還有可瑩姐姐的在天之靈得以寬慰”
她轉過頭來,從身上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來,遞給雷飛:“雷公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所有的細節,要辦置的東西,需要的人,我都已經寫在信箋裡面了。這事就拜託你了。時間還未定,到時我再通知雷公子,不過也就在這幾天了。”
雷飛接過信,揣入懷中,轉身朝傅清玉告辭:“我先走了,一切聽憑姑娘吩咐。”
傅清玉點了一下頭,雷飛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就像來時一樣,轉瞬間便消失在山坡下面。
冬蕊咋了一下舌:“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這麼來去無蹤的……”
“他可是人,要說鬼,我們府上就有好幾只。”傅清玉笑道。
冬梅也笑道:“小姐說得對極了,這大白天來的,哪裡會是鬼?那些暗著來的,才是鬼呢。”
主僕三人一邊說著,一邊朝天恩寺走去。馬車停在山下,趕車的婦人是胡婆子以前交心的人,所以傅清玉倒也不擔心她會走漏風聲。
那趕車的婦人年紀並不很大,才三十多歲的樣子,把馬車趕得穩穩當當的。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傅清玉又陷入了沉思。
五天之後就是忠靖侯府的賞桂大會了,但是趙子宣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那件關於趙世子身世的事情,還有傅大*,奶所說的一些怪異事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與趙子宣原定於趁著賞桂大會人多混雜之際脫身離開京京城,這個計劃也不知道要不要改變?
賀夫人拼了命偷偷得來的訊息,就連她自己也差點遭到毒手,下落不明。照此情形看來,她透露給傅大*,奶的那些訊息不會是假的,也就是說,如果在這五天之內,趙子宣無法打探到川陝總督府那邊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的話,五天後的忠靖侯府的賞桂大會,必定有大事發生。
一想到這,傅清玉不由煩惱起來。
“小姐,到了。”冬梅在傅清玉身邊低聲叫道。
傅清玉這才清醒過來,悶悶地下了車。忽見傅大夫人身邊的張婆子急匆匆地帶了個婦人,從她們面前飛速地走了過去。
“咦?”那不是華錦坊的林家娘子嗎?”冬蕊低聲說道,“怎麼她不好好看顧她的店鋪,反倒跑到我們府裡來了?哦對了,肯定是給七小姐做嫁衣來的…… ”冬蕊猛然收住口,看了傅清玉一眼,“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時口快……”
“無妨,她是聞名京城的裁衣店,這種賺錢的買賣當然是要做的。即使她不做,別人也搶著做的。”傅清玉無所謂道,“我們進去吧。”
冬蕊不安地看了看傅清玉,見她神色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傅清玉垂下眼簾,在張婆子帶著林家娘子轉入迴廊,消失的那一瞬間,她猛然抬起頭來,暗下恨聲道:“七小姐,你使盡手段,機關算盡,蒙敝了二哥哥,還認賊作母,投靠了大夫人,如果老天爺還讓你嫁入忠靖侯府的話,那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了。”
七小姐的種種作為,與種種不作為,以及她先前使的一些小手段,傅清玉細細想來,已經能夠斷定傅七小姐已經投靠了大夫人。
本來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七小姐無論怎麼選擇,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別人也無權干涉。但是,連她自己都是非不分,認賊作母,還一味極盡迎合討好之能,實在是令人太不恥了。
她不禁為那個枉死的五姨娘叫屈。想那個同樣柔弱的五姨娘,大敵大還有幾分英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