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傅清玉的到來很是滿意,轉頭朝皇上道,“皇兄,這位傅司藥是我叫過來的。臣妹想,母后的身子太虛弱了,也該進補進補才行。而這位傅司藥,她的家師就是以前的薛女官薛紅英,所以,臣妹就自作主張把她叫過來了。皇兄,不會責怪臣妹的魯莽吧?”
傅清玉微微低垂了頭,只覺得兩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她聽到皇上爽朗地笑道:“淳陽說哪裡的話你這都是為了母后的身體著想,我這個做皇兄的哪會怪你呢?何況這位傅司藥既然是薛女官的弟子,想必醫術也十分了得。好吧,那就讓她替太后診脈吧。”
他轉頭朝向太后:“母后,您好好靜養,兒子還有要事要處理,先行回養心殿了。”
“哀家已經好多了,皇上你去忙吧。”太后揮揮手,有氣無力道。
接著自然是山呼萬歲的送皇上離開。
“傅丫頭,過來。”太后看到傅清玉,很高興,招手讓傅清玉過來,“你這丫頭,哀家病了,你怎麼沒有來看哀家呢?”
淳陽嗔怪道:“母后,你病得那麼辛苦,屋裡屋外滿是太醫,傅司藥哪裡擠得進來呀。”
“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太后笑道。
傅清玉忙道:“太后說哪裡的話?雖然清玉沒有來得及來看望太后,但自太后出事之後,我的心裡面一直是記掛著太后的。”她笑著看著太后,“太后,你一定餓了吧?”
太后嘆了口氣:“哀家老了,一點小病都受不住了。要在以前,哪會這副樣子那些太醫也羅嗦之極,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這宮裡面一群太監宮女如狼似虎地看著,什麼都不給哀家囑,存心要把哀家活活餓死……”那副樣子,活脫脫就像別人真的委屈了她似的。
一旁的淳陽不由失笑道:“母后,你這一場病,可把我們大家全嚇壞了,您老人家還不戒口呀?”
“聽聽,這話哀家的耳朵都聽得長繭了。”太后愁苦地抱怨道。
傅清玉也不由失笑起來,她沒有料到平日看起來十分威嚴的太后,如今卻像一個討不到零嘴的小孩子似的,簡直一個老頑童。
一旁的呂公公道:“太后,你可冤枉死奴才了。皇上交待過了,一定要看住您,不能讓您亂吃東西的。要不然的話,奴才的這顆腦袋,就長不穩羅。”
“你們到底要聽皇上的,還是聽哀家的?”太后居然耍起賴來。
一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
呂公公忙陪笑道:“奴才在太后的宮裡,是太后的人,當然聽太后的。”
“太后,我早就料到你肯定餓壞了,所以呢……”傅清玉笑嘻嘻地望著太后,故意在賣關子。
“清玉,你帶了好吃的給哀家嗎?”太后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614 暗示
傅清玉當然知道太后有時候也可以變成小孩子,畢竟太后的年歲大了,人一老就會轉換成小孩子的心性,看來這句話說得並沒有錯。
食盒剛一開啟,一股香氣便飄逸出來,頓時把太后饞得脖子伸得老長,掀了錦被就要下床來。呂公公忙道:“哎喲,太后,您就別下來了,還是讓奴才端過來給您吧。”
傅清玉含笑把銀碗盛著的三鮮粥遞到了呂公公手上,低聲提醒:“呂公公,粥是剛熬的,小心燙。”
呂公公讚賞地看看傅清玉,轉頭對太后道:“太后,您瞧,這個傅丫頭多貼心啊。知道太后不宜吃涼的,專門煮了熱熱的粥給太后,就是怕太后受不住。”
太后一掃剛才那股頹敗低迷的神色,眼睛也似乎亮了許多:“這傅丫頭,就是有心。”說著雙目別有深意地看了傅清玉一眼。
傅清玉微笑,謙虛地微微低了頭。
一旁的呂公公看了看盛粥的釒碗,眼中的讚賞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