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蕊看著自家小姐,見自家小姐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不喜不怒,不擔憂,不著急,她不由更納悶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淳陽公主的事情??????你不是私下對我們說過,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然後授意給太后,太后才把這樣的資訊傳遞給你的嗎,難道這其中……”
“這個問題,去找皇上問去不就得了?”傅清玉依然淡淡道。
“問皇上?這怎麼可能?皇上日理萬機的,平日裡都不準閒人打擾的,我又如何問去?”冬蕊抱怨地說道。
就在她的話剛說完的時候,從後面傳來了一聲輕咳聲,然後從花叢中閃現出一個身著黃袍的風神俊朗的二十多歲的男子出來。
傅清玉胸有成竹地起身,屈膝下去:“吾皇萬歲,萬萬歲!”
冬蕊嚇得一激靈,猛然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明黃。她有些傻了,這個皇宮內苑,除了皇上之外,有誰敢膽大包天到穿這殺頭的明黃色?
她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如搗蒜般朝地上磕去:“皇上萬歲,萬萬歲!”
明黃色男子踱到傅清玉面前,頓住腳步,沉聲問道:“你就是司藥房的傅司藥?”
“正是。”傅清玉語氣恭敬地答道。
“那好,既然傅司藥看透了朕的心思,那就說說看,朕要怎麼做,才能夠做到公道呢?”皇上在傅清玉的身邊站定,明黃的袍子離傅清玉只有一寸的距離。
天威在前,傅清玉卻不知道如何去害怕,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皇上心中不是早有打算了嗎?”
皇上微微訝然,盯了傅清玉好一會,方道:“傅司藥這話何解?”
“皇上既已將莫家下獄,卻遲遲不定罪,這其中難免有替莫家脫罪的嫌疑。況且,如今大軍在前方奮戰,士氣最高漲的時刻,如果皇上此刻召回莫家公子,然後將莫家定罪的話,這難免讓天下的有志之士心寒。那以後國家有了危難的時候,誰還會出手救援?”
傅清玉微微一笑:“所以,臣斗膽猜測皇上的意思,皇上當然會以天下有志之士的人心為重,須知天下歸心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的鳳目微閃,眼中卻流露出難得的讚許來。只不過,這樣的讚許之色一閃而過,轉瞬間便消失了。
“都起來吧。” 皇上吩咐道。
“謝皇上。”傅清玉盈盈起身。看著面前豔若桃李的女子,皇上一時移不開目光,這個女子,年紀雖小,卻心懷大義,這樣的女子,足以在他千姿百媚的後宮獨樹一幟。
“那傅司藥說說,朕該怎麼做?” 皇上微微垂目,目光卻望定傅清玉。
傅清玉沒有正面回答,她望著遠處碧綠的湖水,淡淡道:“皇上心中不是早有打算了嗎?依為臣看來,莫大公子的做法雖然考慮不周詳,但是心卻是向著天天黎民的,一心為著天下蒼生著想,不惜拼著違逆君王,滿門抄斬的大禍,平定天下。而平遠侯呢,雖說是皇上的皇叔,身為皇叔,卻沒有為天下做出表率,沒有以天下為己任,延誤軍機,把天下蒼生的安危當兒戲。皇上想過沒有,如果平遠侯再這樣拖上一天半天的,不知道這天下又會如何呢?那些西涼的叛軍會不會佔領整個西涼,轉而攻向中原呢?日後倘若敵軍攻到了京師的話,平遠侯還是這樣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知道又怎麼為皇上分憂呢?不知道又如何拯救黎民於水火呢?”
皇上目不轉眼地望著傅清玉,濃眉微擰,似乎若有所思。
傅清玉頓了一下,又道:“對於這樣置天下於不顧的皇叔,不知道皇上該如何處置呢?哦對了,我聽說皇上的皇叔平遠侯,好像就是錢太師推薦的,不知道這作為引薦之人,又該擔何責呢?”
“這個??????”皇上看了傅清玉半晌,忽然笑了起來,“看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