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劍全身大穴被定住不能動,但是他的眼神仍是可以遊移,他又是剛才那副痴呆瘋癲的神情;但是宋逸湘知道他不瘋也不癲,因為他眼神遊移的地方一定是剛才短劍落地的地方。
從剛才種種跡象看來,馮玉劍要殺他的心堅決無比,而且就算要同歸於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刀刺死他,他沒有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只怕要馮玉劍愛他,現在是比登天還難。
可是他不能放棄,也無法放棄,只因為剛才他的第一次已經發作,他來日無多了,若沒有馮玉劍的愛,只怕他真的要死了。
“玉劍,我知道你懂我在說什麼。我愛你,那樣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的,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必須要很快的讓你愛我、注意我,你懂嗎?所以我寧可先身體交合……”
他說了一半就住了口,因為馮玉劍的眼神一直凝視著他身後的短劍,只要再有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毫不考慮的拾起短劍刺殺自己,他知道自己說任何話都已經無法挽回馮玉劍的心了。
他慢慢的坐在床邊,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他身為皇上及皇太后最寵愛的兒子及孫子,聚集在他身上的權勢非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再加上他又是個武學奇才,學習武功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他這一生除了幼年母死已傷的慘事之外,他的人生可謂是平步青雲。
再說以他的權勢、地位及俊美的容貌,送上門來要討他喜歡的女子、男子成千上百,他雖不至於荒淫,卻也著實的享了許多旁人欽羨的豔福。他以為以這些優勢,馮玉劍一定他會像以前那些上他床的男子一樣,討好、喜歡他,只欺盼能留在他身邊多一些時日。
他當然會寵愛馮玉劍,而且會以從未寵愛過任何人的方式去寵愛他,因為他是他生命的契機。是苗疆神子告訴他,他是唯一這世上可以救自己的人,只要馮玉劍愛上他,與他身心交合,他就能活過來,所以他要馮玉劍愛他,愛他愛到無可自拔的程度。
若馮玉劍真能幫助他活過來,那他一定會大力的回報,讓他在官場上得意順遂。他會幫他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不論是金銀、權勢、妻子、美女,那些他都可以幫他做到。
所以自從苗疆神子告訴他這一任的武狀元就是能救他的人,他便立即飛奔回京。原以為只要將他拐上了床,再送些名貴東西討好他,溫柔相待,馮玉劍就會愛上他,因為這世上怎會有人不愛能使人榮華富貴的自己,況且自己還聲聲愛語的憐他、哄他;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大大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他並沒有點馮玉劍的啞穴,他是可以說話的,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
宋逸湘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前,既然得到他的心無望,只能以條件交換,然後他再慢慢的想辦法;事在人為,就算要怎麼哄、怎麼騙,他也一定能哄騙馮玉劍愛上他。
“玉劍,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便可以給你無上的富貴榮華,我可以讓你人人稱羨,讓你在官場上飛黃騰達。”
馮玉劍的眼神終於落到他的臉上,但是那眼神只有鄙夷跟不屑,還有深惡痛絕。“我會殺了你的,很快的。”
宋逸湘的難討好,官場上的大官都知道,他之前屈居於這小小的武狀元府,是因為他非得要馮玉劍愛他不可;他自小被寵愛慣了,真的論起脾氣,他的脾氣比所有的皇子都還要大。
他之前軟聲溫語,是為了要馮玉劍愛上他,所以讓他刺傷自己卻不立即治罪,這已經算是夠容忍他;現在知道他很可能不會愛上自己,那麼他根本就毫無利用價值,那苗疆神子所說的神喻也就狗屁不如,他再聽他這麼懷恨的說要殺他,所有的氣立刻就往上衝。
他當場就摑了馮玉劍一個巴掌,在盛怒之下,這一個巴掌用盡全力;馮玉劍被他點住穴道,又不能抵抗,半邊臉立刻就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