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緊緊挨著莫浩臨,還有就是她身上恬靜的氣質,失去小莫的她不可能這麼平靜。這麼一想他馬上明白了宴渺的傷想必沒有痊癒,而莫浩臨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在宴渺完全恢復時,會變成什麼樣沒人知道。成淺曜只清楚一點,宴渺不可以離開莫浩臨,否則一定會天翻地覆。
莫浩臨承認了愛著宴渺的事實,他就決計不會讓她逃離。這樣的愛,這樣的執念,在別人看來或許覺得可怕得無法理解,但換成是自己也會和莫浩臨做同樣的事,絕對會想盡一切方法把這個人綁在身邊。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而莫浩臨又比他幸運一些。成淺曜手摩挲著口袋裡的照片。
“浩臨……”宴渺輕柔地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她感到抱著的身子在不住地發顫。他是覺得冷還是在害怕?
莫浩臨想去摸她的頭,舉起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最後他打橫將她抱起。宴渺驚呼一聲,雙手牢牢摟著莫浩臨的脖子以保證自己不掉下去,雙眸不解地望著他。
莫浩臨低頭舔去她嘴角的血漬,面無表情地說:“醫生說你不能太累。”
宴渺乖乖地任由莫浩臨抱著去房間,一路那雙上不安的雙眼始終不曾從他臉上挪開。
宴渺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就連傢俱都是早晨剛運到的,林叔說這是莫振霆的意思。對於莫振霆的鄭重其事,莫浩臨沒有絲毫表示,對他而言只要宴渺住得舒服就好。
而宴渺則從進房間開始就沒放開過莫浩臨。她始終很抗拒這裡的一切,莫浩臨只要一動,她就馬上寸步不離地跟上他,像是很怕他把自己丟在這裡。
莫浩臨不想讓宴渺跟著,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他都不想再傷害到宴渺。他很清楚方才的失控是因為嫉妒,他嫉妒宴渺對成淺曜笑,就連一個笑容都能讓他發瘋。這樣下去,就算他不願意,也遲早會傷到宴渺的。在沒控制住自己之前,他不打算再見宴渺。但宴渺卻一步一趨地跟著自己,抓著他的手始終握得緊緊的。
看著她望向自己的眷戀目光,莫浩臨覺得自己不得不對她投降。
宴渺趁他晃神的瞬間抓住莫浩臨的手,緊張地問:“你要去哪裡?”
“哪裡都不去,我在這裡陪你。”莫浩臨將宴渺抱到柔軟的床上,隨後在她身邊躺下。
他哪兒也不去,也不會讓她待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就算哪天她清醒了想要逃走,他也絕不允許。是她把他留下的,是她說“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他不許她再食言。
宴渺側身,整個人都貼著莫浩臨,下巴枕在他的肩膀處,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她喜歡這麼看著他,怎麼看都不會覺得膩。
莫浩臨轉身與她面對面,鼻間貼上她的,他們四目相對,清晰地在彼此眼裡找到了自己。
宴渺將彼此交握的手轉動,變為十指緊扣的狀態,以這種方式傳達而出的親密感更讓人覺得溫暖。
他對她笑了起來,流淌的暖情暖意,凝在眼底的情愫執手共老,綿綿脈脈地不願再蹉跎彼此。
她回應的笑容,明媚依戀,纏纏綿綿繞著心間,好像在告訴他一直在等他牽著自己的手一起走。笑靨宛若溪流中的飄拂而過粉色落花,清眸半彎如同含唱一曲婉約的錦瑟絲絃,恍若望卻浮生盡歇的嫣然。
曾經他們也是如此,兩兩相望,彷彿要在這一眼見看盡彼此的未來,可連線起彼此的渡橋最終還是斷了。
然而他們之間的流年似乎還沒有燃盡。這一次,他要守著她,直到最後。哪怕如影隨形的愛落得萬劫不復,任由誰來嗤笑他固執不放手,他都要她在身邊。
她對他說過,“我的夢想不大。我不想要很大的房子,不想要很多的錢,只希望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這樣我就有了很多很多的親人。浩臨,陪著我的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