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聽。
我掏出一支菸點上,吐出一縷長長的青煙,認認真真地說道:你看,我不是政客,要擔心廣大的人民群眾;我也不是商人,要擔心形形色色的客戶關係;我也不是*成性的花花公子,要擔心參差不齊的情人糾纏。唔,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
桃花聽到這兒就抿嘴樂:你吃屎嗎你老實?
我苦笑:你讓我吃屎我就吃屎,你讓我吃你,我就吃你,行了吧?
桃花柳眉倒豎,正待發作,邊上的服務員卻樂得笑出聲來。桃花咬咬下唇,總算沒再對我發飈。我們兩個稍作合計,要了一個鴛鴦火鍋。
我們一起往鍋裡下雞肉丸,粉條,白菜和羊肉,然後放上特意要來的紅辣椒,稀溜稀溜吃得很香。
桃花被辣得長吁短嘆,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我拿起桌邊小竹簍裡的溼毛巾,往她額上拭去。桃花瞅了瞅邊上的服務員,似乎有些吃羞,自己接了過來。抹完,她索性放下筷子,笑吟吟問我:老滅,那個楊曉,你說她到底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怕我來著?
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怎的,我現在想起楊曉心裡便要不夠爽快,何況是別人當面提及,何況是桃花當面提及!她笑嘻嘻的問,我裝作沒聽到,只是如履薄冰地吃菜喝酒。
桃花拿起筷子敲了敲湯盆,對開始毛骨悚然的我說道:喂,別裝聾作啞,跟你說話呢!其實吧,我跟她見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兩個人在一起比較比較。我現在生病了,風采大減當年了,說實話,自卑。可是那個楊曉,居然比我還自卑,來也不敢來。這下子,就跟比賽一樣,別的選手都聞風而逃,只剩我孤家寡人。哦,不是比賽,成表演賽了。
我聞言愕然,這女孩子的心事,還真捉摸不透。若非她主動說出來,就算我猜破了腦袋,恐怕也難以猜出她約見楊曉的用意。
不過,我很快就感到了欣慰。自信的女人才漂亮迷人,我更喜歡桃花躊躇滿志的得瑟樣兒,而非攬鏡自憐的頹廢不振。我抿了一口酒,衝她笑道:現在你就是冠軍。嗯,快點兒吃,咱們一會兒就得勝回營。
桃花哼了一聲: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偏要慢點兒吃,急死你。
我不懷好意地笑道:嘿嘿,我才不急。煮熟的鴨子難道還會飛走不成?
桃花皺眉輕罵:真不要老臉!
我無限慈悲地笑了笑,沒再惹她。我們兩個酒足飯飽,回到家裡坐在客廳看電視。可是剛才吃得太飽,路上一番顛撲,我有些坐立不安,不斷地揉搓肚子。偷眼看桃花,她也如坐針氈,似乎也有點兒撐得慌。兩個人四目交接,愣了半天,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我嗖地關掉電視,拉起桃花:油箱還有不少油呢,咱們把它耗完得了。走,繼續軋馬路去!
吉普車沿著中關村大街信馬由韁。桃花嫌車速緩慢,我就拐到蕭家河,那邊道路開闊,可以風馳電掣一下。桃花眯起眼睛對我說道:老滅,速度可以讓人產生*,你信嗎?小時候騎在馬背上,我就喜歡那種奔騰如飛的刺激勁兒。嗯,我明天準備去上班,好好工作,努力賺錢,到時買輛自己的車子,沒事了就去郊區飆車玩兒。
她一臉的神往。想起往後的好日子,我也是心潮澎湃……
我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的時候,楊曉已經從首都機場接到了我的老媽。老媽居然瞞著我從老家再次進京,並在楊曉家裡盤桓了半個多月,只到元旦的第二天,她才摸到兒子的門上來!
當然,這些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一門心思只在桃花身上,完全忽視了楊曉。我以為,在知道桃花是誤診之後,她對我自然就斷了心思,從而專心致志跟那個苗子楓發展感情去了。豈知,她的用情居然如此瘋狂,心思居然如此細膩,居然義無返顧地走上曲線救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