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廣場中心的張浩,猛然低吼一聲,緊接著,口中便鮮血噴湧,身體被震的倒飛了出去。
而那隻缽盂般的爐子,也隨之咣噹一聲落在青石地面上。
“失敗了?”見此情形,徐澈兒的心立即揪了起來,癱坐在椅子上,雙唇微微顫抖著,喃喃道:“命,這都是命,徐家這次恐怕要真的完了!”
而坐在她不遠處的族長徐海,卻眉頭皺了皺,低聲喝道:“胡說什麼?徐家怎麼會完了?”
其實徐澈兒口中的徐家,與這位族長所想的並不一樣,從小被奉為外族她們父女,一直生活在天宇城,對族裡並沒有什麼感情。
或許是僅存的一點血脈,才會讓她掛念著徐家這個大家族,但在她心裡,其實早已把她父親徐東在天宇城打下的一片基業當成了真正的徐家。
心神失守,徐澈兒才會語無倫次的說出這番話。
徐海也並沒有計較什麼,而是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找回前幾天丟失的顏面。張浩大鬧徐府,這件事情早以在飛龍城傳開,雖然有很多人在猜測張浩的身份,但更多的是奚落他們徐家無能。
想著那些流言蜚語,徐海的臉色就慢慢沉了下來,這一次,他們徐家不但丟盡了顏面,更是令的長孫徐傑右臂受傷,無法參加此次煉器師大賽。
種種仇怨一直壓在徐海的心頭,此刻見到張浩煉器失敗,貌似身受重傷,便開始動起了其它念頭。
徐海心中的念頭閃過也僅是瞬息之間,沒等他做出決定,倒飛而出的張浩便穩下身形,掉落在地上的乾坤爐再次懸浮起來,緩緩飛到他手中。
當爐身接觸到他手掌的一刻,銀色火焰與幽綠色火焰隨之從爐口湧出,被他收入體內。
而高臺上的木天涯,看到這一幕卻微微一怔,隨即猛然站起身來,雙眼盯著張浩,輕聲道:“天火?”
然而,此時已經沒人去關注他,眾多目光都停留在了廣場中心。高臺上的那些人怔了片刻,便相互嘆氣。
這時,催劍卻又站了出來,走到高臺邊緣,刻意與木天涯保持了一定距離,神色嘲諷道:“早說了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還是趁早滾回你的西北吧,免得被人笑話!”
他這番話並沒有加以掩飾,戲謔聲迴盪在廣場上空。可是迴音剛落,飛龍城卻變成了一片黑壓壓的景象,烏雲彷彿憑空浮現,將整座城池籠罩。
“錚……”一聲刺耳嗡鳴聲突然將催劍驚醒,急忙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張浩手中的那隻不起眼的爐子口,突然探出一把利刃。
而一種怪異的景象也隨之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只見那把利刃露在爐子外面的極為寬大,可是留在爐口內的卻是一隻月牙般的裝飾物品。
可隨著利刃探出的越來越多,漸漸的,一把巨大的彎月形利刃展現在眾人眼前。
彎月利刃之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刃口更是閃爍著冰冷光澤,剛一出現,這把兵刃便散發出森冷殺氣。
高臺上的十幾位老人,此時神色都變得一片凝重,不用靠近,他們就以感受到這把彎月兵器的鋒利。
十幾米長的刃口上,看不出一絲瑕疵,彷彿鏡面般反射著暗沉光澤。就在他們為這把兵刃的巨大而感到驚訝之際,乾坤爐裡卻又浮現出一樣東西,爐口外的看上去像是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半圓形物體,可是留在爐口內的卻僅有拳頭大小,如此遠的距離,要不是他們這些修煉之人眼尖,根本發現不了那種詭異景象。
“空間之力?”木天涯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成期強者,此處除了惜月,也只剩下他掌握了一定的空間能量。
乾坤爐內那種大小極度差異的現象,立即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能夠如此掌握空間能量之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更別提那種自成空間的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