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經常替人排難解紛,江湖上雖有“千崖不如一山”的說法,人們對剪大先生的尊敬更多。
徐中嶽的親友恃著有剪大先生在場,他是大媒,不用說當然是站在新郎這邊的。這些人驚魂稍定之後,就紛紛出來指斥了。
有人故意問徐中嶽:“徐大俠,真的是你約他今天來的嗎?”
徐中嶽沒有回答,只是苦笑,搖了搖頭。
另一個跟著就說道:“好呀,姓衛的,你說是特來趕約,是赴誰之約?”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用意當然是在於先佔著道理,然後才名正言順的對飛天神龍鳴鼓而攻之!
飛天神龍沒有理睬他們,仍然面對著剪大先生說道:“剪大先生,我和徐中嶽所訂的約會,你是當面在場的證人。你總不至於認為我是不該不請自來吧。”
剪大先生好像甚是為難的神氣,搔了搔頭,說道:“不錯,這個約會的日期並無限制,是可以由你自定的。不過,你挑今天來,這個,這個……”
剪大先生似乎是覺得自己不便開口的神氣,“這個、這個……”欲說還休。
不過,底下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了。
於是立即有三個人出來替他說話,一個是梅花拳的掌門人梅清風,一個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印新磨,一個是武當派四大弟子之一的葉忍堂。這三個人都是中州大俠徐中嶽的好朋友。
“對啦,今天是徐大俠的成婚吉日,你故意挑選這個時辰來和人家約會,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了吧?”梅清風道。他是個外圓內方的人,說話不卑不亢。
“對啦!你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人家拜堂成親。你一定要徐大俠踐約的話,徐大俠肯答應,徐大俠的親友也不肯答應。”印新磨道。他雖然曾經在少林寺唸經禮佛,火氣卻是很大。
”我不知道你們這個約會究竟是什麼約會,但看在這許多來喝喜酒朋友的份上,請你考慮考慮,是否可以把約會改期。”葉忍堂道。他人如其名,雖然對飛天神龍的“搞局”,心裡極為不滿,倒是頗能沉得住氣。
但不管他們說話的語氣各自不同,飛天神龍卻是一個都不理睬。
他仍然面向著剪大先生,緩緩問道:“枯禪上人和一瓢道長來了沒有?”
“都沒有來。”剪大先生道。
“那麼,當著在場的三位證人,如今在此處的就只有你了?”
“不錯。我是媒人,不能不來。”
剪大先生外表仍是十分鎮定,但即使是脾氣最暴躁的印新磨亦已感覺得到,他是有了幾分害怕,害怕他們不能阻止的一件意外事情要發生了。
印新磨怎樣想也想不到連剪大先生也害怕飛天神龍的,他的火氣頓時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不敢再咆哮了。一切喧譁又再歸於寂靜。
“剪大先生!你在武林德高望重,我尊敬你就像尊敬少林寺的監寺枯禪上人和崆峒派的一瓢道長一樣。所以當日我才同意你們三位做公證人。”飛天神龍說道。
剪大先生苦笑道:“衛老弟,多謝你看得起我。”
他竟然用這種“親切”的口吻,稱呼一般人都認為是大魔頭的飛天神龍做“老弟”,滿堂賓客不禁又是一怔。是不是剪大先生“客氣”得過份了一些呢?但誰也不敢說話。
飛天神龍繼續說道:“公證人是不能偏袒任何一方的,我也相信你不會偏袒徐中嶽,雖然你正是他的大媒。”
剪大先生道:“這樣說,你是一定要他今日踐約的了?但我可不可以問……”
飛天神龍道:“你不必問我什麼原因,我只問你,我有沒有權今天來?”
剪大先生只好承認:“你有?”
飛天神龍說道:“那麼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