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勃笑道:“還不至於這樣不濟事,何況正如小姐你剛才所說,諒那兩個魔頭也不敢回來。小姐,你別管我,快點回家。”說罷,便即盤膝閉目,做起吐納功夫。
齊漱玉也想早點回家,她知道丁勃練的內功自成一家,隨時可練也隨時可以停止,不像某些門派的內功,非練到一定的時刻不能罷休的。因此若有外敵,他立即便可醒覺。“以丁大叔的功力,只要他恢復幾分,即使這山上有毒蛇猛獸,料想也傷害不了他。”如此一想,齊漱玉也就放心下山了。
他們那隻小船系在河邊,為了趕路,楚天舒主張不進縣城投宿,讓小舟順流而下,天明便可渡過孟津。齊漱玉喜道:“這敢情好,過了孟津,咱們再走陸路,只有兩天路程,就可以回到家裡了。”
楚天舒上了船就不說話,齊漱玉道,“咦,你在想些什麼?你又沒有和那兩個魔頭打架,總不至於像丁大叔那樣疲累吧?”她這樣一天接連碰上幾樁事情,心情可有點不大寧靜,很想找個人閒聊。
楚天舒笑道:“我正是想起你的丁大叔。依我看來,丁大叔倒不像你說的那樣疲累。”
齊漱玉道:“這是他自己說的,你懷疑他說謊嗎?”
楚大舒道:“或者是他故作謙虛吧,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說出來你可能認為我是多疑……”
齊漱玉道:“多疑也好,謹慎也好,快說出來,別吊我的胃口。”
楚天舒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當你問丁大叔是否約了朋友在荒山喝酒之時,他雖然回說不是,但他的笑容卻是很不自然!”
齊漱玉怔了一怔,說道:“我倒沒有留意。不過,你說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認為丁大叔存心騙我。”
楚天舒道:“這話說得重了一點,或許丁大叔只是不願意你目前就知道了。”
齊漱玉道:“然則你認為他當真是約了朋友在這荒山喝酒?”
楚天舒笑道:“喝酒當然是不會的,但卻可能是一個只圖見上一面的約會,否則他本來是要到洛陽去接你的,為何不走大路,卻跑到荒山野嶺上去?”
齊漱玉道:“那是因為冀北雙魔的約鬥呀,咱們不是親眼見到了嗎?”
楚天舒道:“咱們只是見到打鬥,但丁大叔可沒說過冀北雙魔約他到那裡打鬥的。而且丁勃是個一老江湖,精明幹練,他明知以一敵二,是鬥不過冀北雙魔的,他又豈能單人匹馬,趕這約會?”
齊漱玉道:“如此說來,你是認為他本來是赴朋友的約會,但卻出乎他的意外,朋友沒來,卻來了敵人。”
楚天舒道:“我是這樣猜想。不過,他的朋友恐怕亦已來了。”
齊漱玉道:“你倒很會推想。但我倒想問你,你是何所見而云然?”
楚天舒道:“他在激鬥之時,連發數聲長嘯,你不覺得奇怪麼?”
齊漱玉江湖經驗雖少,人卻並不糊塗,一得楚天舒提醒,頓時也起了懷疑,說道:“你懷疑他的嘯聲是為了求救?”
楚天舒道:“不錯,用這種上乘內功是很耗內力的,要不是為了呼援,他何必自耗內力?但在那荒山之山,他又怎知道會有救兵?”
不必多加解釋,結論只有一個:丁勃本來是約了一武功比他更好的人在那裡相會的。
齊漱玉道:“那麼咱們要不要回去看看那人是誰?”
楚天舒笑道:“他們既然要避開你,就是立即趕回去,也決計見不著他們了。”
齊漱玉仍是半信半疑,說道:“假如你的猜想不錯,冀北雙魔之所以敗逃,就是真的受了那個一直不曾露面的人暗算了。但除了我的爺爺,天下還有誰人有這本領?”
楚天舒道:“這我就猜不著了。”心想:“莫非是飛天神龍?但飛天神龍的本領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