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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一次面而已。實不相瞞,我近來窮得要命,想向他們借點銀子。我雖然不是黑道中人,黑道上的規矩我是懂的。只須略有交情,就不怕打不到秋風。可惜這黃河三鬼,竟然一個都找不到。”

湯懷義笑道:“原來你和他們已有二十年沒見過面,怪不得你不知道了,黃河三鬼中的孟老大早就被人打成殘廢,這也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齊勒銘故意問道:“孟老大武功也不錯呀,什麼人把他打成殘廢的?”

湯懷義道:“武功天下第一的齊家的媳婦,這件事也是過了多年我才知道的。聽說孟老大瞎了眼睛,當時不知那個女人的身份,竟然想調戲她,後來知道了她是誰,嚇得黃河三鬼都銷聲匿跡了。我知道有‘黃河三鬼’,與他們卻不相識。你若要找他們,我是幫不上忙;不過,你若只是要點銀子的話,那就不用找他們了,朋友有通財之義,你要多少,儘管開口,可別用一個借字。”

齊勒銘是明知湯懷義與黃河三鬼不會相識方敢信口開河的,聽罷笑道:“好,那我先多謝你,不過你無須急於把銀子給我,先說正經事吧,你找的是誰,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湯懷義哈哈一笑,學他的口吻道:“實不相瞞,我所要找的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齊燕然!”不過笑得卻是不大自然,近乎苦笑的味道。

齊勒銘故作驚詫,說道:“哦,齊燕然就是家住此地的麼?但不久之前,你好像說過無人知道他的下落,包括令兄在內?”

湯懷義道:“你記錯了,我是說齊燕然死了兒子之後,便即銷聲匿跡,謝絕與江湖上的朋友往來。因他宣告在先,莫說沒人知道他隱居何處,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敢去找他了。家兄也不例外。我所說的‘也不例外’是指‘不敢去找他’的例外。”

齊勒銘笑道:“你這樣說我就完全明白了,令兄其實是知道他的住處的。不過你不願意說給我知道。”

湯懷義道:“這老頭兒脾氣怪僻得很,我恐防你去找他,犯了他的禁令。”

齊勒銘道:“那怎的現在你又敢去找他了?”

湯懷義道:“一來是我無法找到一個可以制服飛天神龍的人,只好冒險一試。二來則是由於剪大先生的關係,飛天神龍這次傷了徐大俠,和剪大先生也交了手,據我所知,他們的樑子還結得不小呢。齊燕然與剪大先生是多年老友,論交情,還在家兄和他的交情之上。”

齊勒銘道:“因此你想打著剪大先生的旗號,試一試去求他?”

湯懷義道:“對了。我準備見到他的時候,故意加油添醬,誇大剪大先生的敗績,他知道老朋友吃了虧,料想不會坐視。”

齊勒銘道:“這主意很好呀,那你趕快去吧!”

湯懷義苦笑道:“我已經去過了。”

齊勒銘道:“那他答應了沒有?”

湯懷義道:“我根本沒有踏進他的家門,亦即是說連他的面都沒見!”

齊勒銘道:“你怕他的禁令,臨時畏縮?”湯懷義道:“不是!”齊勒銘道:“你知道他不在家?”湯懷義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齊勒銘道:“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湯懷義道:“我在王屋山下碰到了齊家的老僕人丁勃,齊燕然就是住在王屋山邊的。要是沒碰上丁勃,我再走三五里路就到了。但也幸虧碰上了丁勃……嗯,丁勃是誰,你想必知道吧?”原來齊勒銘故作思索的神氣,引他發問。

齊勒銘道:“丁勃這名字好熟,但一時想不起。”

湯懷義道:“二十年前,有個遼東的獨腳大盜劫了京師七家鏢局聯保的一支重鏢,這件事情,在當年曾鬧得天翻地覆,你知道嗎?”

齊勒銘道:“哦,我想起來了。聽說後來還是令兄出頭,才把這支鏢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