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正在遊目四顧,忽聽得一聲嬌笑:“我在這兒呢!”可不正是那銀狐的笑聲。
楚天舒大吃一驚,防她偷襲,連忙倒躍數步,定睛看時:穆娟娟已是笑嘻嘻的站在他的面前。
原來穆娟娟利用地形,埋伏在曲尺形山坳的角彎,躲在大石後面,楚天舒初時只向前看自是看見她了。
楚天舒本來以為可以攻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哪知反而中了她的埋伏。
穆家雙狐,善用暗器,假如她不出聲,冷不防就用餵了劇毒的暗器偷襲的話,楚天舒縱然已有準備,也非得著她暗算不可。
奇怪的是,銀狐穆娟娟並沒用暗器偷襲他,現出身形,開口說話之後,也仍然未發暗器。
更奇怪的是穆娟娟對他的態度,竟然似是未曾相識。她噗嗤一笑,接著說道:“我早就知道你要來追我的了!嘿,嘿,小夥子,你既然色膽包天,幹嘛又害怕起來了?”
楚天舒怒道:“你胡說什麼,我,我……”
穆娟娟笑道:“你怎麼樣?你在那家酒家偷偷的用眼睛瞟我,我就知道你看中我了,你害羞不敢認嗎?””
楚天舒喝道:“無恥妖婦,我是找你算帳的!”
穆娟娟面色一沉,但立即又笑起來道:“找我算帳?我欠你的情還是欠了你的義?”
楚天舒喝道:“別胡扯!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麼?你欠下我的命債、物債,我非得和你一算清不可。”
穆娟娟聽他說得如此嚴重,倒是不禁不為之愕然了,盯著他道:“小夥子,你不是發神經病吧?像你這樣英俊的小夥子,要是我見過的話,我一定記得的。你叫什麼名字?在何時何地曾見過我?”
楚大舒不覺滿腹狐疑,心裡想道:“她是戲弄我呢,還是內中另有蹊蹺?瞧她說話的神氣,又不像是開玩笑!”驀地想起剪大先生也有“化身”的疑案,而這個“化身”直到目前為止,尚未知道是另外有人冒充,抑或是剪大先生自弄玄虛。以此例彼,楚天舒不禁起了疑心:“莫非銀狐也有雙胞,就像剪大先生的化身疑案一樣?”
不過銀狐穆娟娟究竟是不能和剪大先生相比,他可以相信剪大先生是正人君子,卻不能相信穆娟娟對他並無惡意,連帶也就更多幾分懷疑穆娟娟是有意戲弄他了。“好,要是她有心戲弄我,我也不妨探聽她的口風。暫且不忙動手。”楚天舒心想。要知銀狐穆娟娟是和幾樁武林疑案有關的,不但開勒銘的生死之謎,她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人(楚大舒雖然相信齊勒銘尚在人間,究竟還未得到證實。)華山派掌門被人暗殺一案,多半邊和她有點關係。
穆娟娟笑道:“小夥子,你幹嘛不說話呀?是不是你發覺認錯人?”
楚天舒的信心其實已是稍為有點動搖,但還是用堅定的口吻說道:“你燒變了灰我也認得!你搶了我的東西,又幾乎害了我的性命,你以為我會這樣快忘記嗎?”
穆娟娟笑道:“真的嗎?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楚天舒道:“不是一件事情,是兩件事情,都是在這十天之內發生的。”
穆娟娟道:“好,那你就分開來說吧,先說大的。我在何地何時要害你性命,我又是為了什麼要害你的性命?”
楚天舒道:“為了什麼,那可要問你自己,時間是在七天之前,地點是在齊燕然家裡!”
穆娟娟吃了一驚,呆了片刻說道:“你說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齊燕然?”
楚天舒道:“不錯。武功天下第一的齊燕然,當然不會有第二個!”
穆娟娟道:“你是齊燕然的什麼人?你大概不是他的徒孫飛天神龍衛天元吧?”
楚天舒道:“我當然不是他,我與齊燕然非親非故!”
穆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