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斬殺,省得如此迂迴麻煩。”
慧高道:“佛要渡人,留其回頭之路。”
燕瀾道:“若佛在渡他之時,他殺害無辜之人,佛豈不是助紂為虐、妄造罪業?”
慧高道:“佛要渡他,自然不會讓他有機可趁。”
燕瀾道:“若你孤身一人,攜一眾同門,面臨百人圍殺,你如何做?”
慧高道:“我願捨己度人,施展大無邊法力,救出同門。”
燕瀾道:“你何來自信?”
慧高道:“佛法賜予無上法力,自然無比自信。”
……
燕瀾與高山流水四位長老,足足坐禪論道兩個時辰,雙方才善罷甘休,但依然有一絲意猶未盡。
燕瀾起身,拱手笑道:“今日與四位長老理論佛道,晚輩明悟甚多,多謝諸位長老不吝賜教。晚輩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慧高長老雙手合十,微笑道:“能與燕施主坐禪論道,乃是我等之幸。燕施主若有空閒,不妨常來坐坐。”
燕瀾點了點頭,道:“晚輩有事在身,今日不便久留。若諸位不嫌晚輩叨擾,那晚輩方便之時,自會前來。晚輩雖不完全贊同諸位前輩的手段,但仰慕佛教奧義,就此告辭。”
慧高道:“哈哈,燕施主果然乃心直口快之人。我等雖不完全贊同燕施主的手段,但欽佩燕施主的情義道義。燕施主,我將你送至門口,恕不遠送。”
燕瀾抿嘴一笑,道:“諸位長老就此留步,晚輩還會再來拜訪。”
說罷,燕瀾便出了彌梵宗驛館,臉上並無一絲不悅,反而映透出絲絲金黃之輝。
……
彌梵宗驛館正殿之內。
慧水搖晃著腦袋,笑道:“還是慧高長老手法高明,今日與燕瀾一番論道,將他與我佛又拉近了一步。”
慧高悠然一笑,道:“燕瀾天生慧根,無論是修佛還是修道,抑或是修魔修妖,皆可大成。”
慧流聳了聳眉,道:“我宗悟色,亦是天生慧根,資質不在燕瀾之下,慧高長老何故如此執著,拉攏燕瀾靠近我佛?”
慧流素來極為袒護悟色,對慧高慧山等人多番抬舉燕瀾,便又覺得是漲他人威風。
慧高悠然一笑,道:“有一名天縱之才,自是難求。若有兩名慧根性靈之人,豈不更好?尤其是看到他們二人可以在佛法上一較高下,豈不快哉?”
慧山贊同道:“慧高長老思之甚深,我以為兩年前,你就會放棄拉攏燕瀾。沒想到,你會如此執著!悟色與燕瀾二人,確實為世間天賦罕見者,幸好他們走的路正,否則天下又要多一名絕世魔頭!”
……
燕瀾出了彌梵宗驛館,已是下午時分。
情劍無常嘆了口氣,道:“燕瀾,我與這彌梵宗,以前有些交情。或許,可以藉助彌梵宗的力量,暫時自保。”
燕瀾皺了皺眉,道:“前輩認識彌梵宗之人?”
情劍無常道:“我曾救過一名彌梵宗長老,此長老在彌梵宗地位似乎不低,若他能記得此事,定會給予幫助,至少讓你免受危險,他應該能夠做到。”
燕瀾點了點頭,道:“我雖與彌梵宗有所聯絡,但對彌梵宗一直不甚瞭解。方才那高山流水四位長老,我竟看不清他們的修為境界,只怕是已經達到嬰變期。由此可見,彌梵宗勢力定是超過霜國之內任何一大宗派,卻是不知,他們為何要在此開闢一座驛館?”
情劍無常道:“這自有他們的原因。以彌梵宗的行事風格,他們至少不會為非作歹。至於有何目的,那隻能由它而去。燕瀾,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燕瀾笑了笑,道:“接下來,要回宗門一趟,還有些事要作處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