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從隱蔽處走出來,約莫不到兩百人,各自穿著不同風格的衣服,儼然一副傭兵的模樣。
這下就能解釋,為什麼烏露絲不斷派人搜尋的,都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兩百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只要分散開,各自以傭兵的身份潛伏在小鎮和村莊中,倒也很難發現身份,甚至就算發現了,也只會當做打探情報的斥候,而不會做他想。
抓住眼前的這點情報,烏露絲立即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從一開始,敵人目的既不在於斷崖要塞,也不是馬德里港口,而是在我身上!強攻斷崖要塞也好,放棄進逼馬德里港口也好,全部是掩飾真正用意的煙霧彈。不過,這種賭博一樣的戰術絕不是修奈澤爾的風格,對面的指揮官,若是在的話,不妨出來現身一見。”
擒賊擒王,不是針對據點,而是針對人,畢其功於一役,這樣的戰術當真是危險非常,雖然預留了退路,不至於在鋼絲上跳舞的程度,卻也有著極大的變數。
比如烏露絲放棄馳援斷崖要塞,一意鎮守馬德里港口,那麼羅秀軍只能是假戲真做,將斷崖要塞攻下來,這樣一來雖然也達成了戰略目的,卻是為下一步進攻王都留下諸多隱患。
不過高風險也就意味著高回報,一旦計劃成功,失去了紫晶元帥的禁衛軍,將會人心惶惶,不戰而潰,那麼羅秀軍就可以避免與禁衛軍決戰,更重要的是能同時順利拿下馬德里港口和斷崖要塞,打通兩條路,一主一輔,使得戰術選擇增多,將會對接下來的行動產生很大幫助。
夏亞這回沒有風騷的弄出假面英雄的出場儀式,而是很正式穿上盔甲,召喚出一匹雷馬坐騎,在周圍騎士眾星拱月下來到最前方,很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
“許久不見了,烏露絲學姐。”
烏露絲滿面疑惑:“你是?”
夏亞尷尬的撓了撓鼻子:“一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沒有被你記住也是應該的,畢竟在軍校學習的時候,模擬戰中碰見你的戰績是五戰五敗,不是什麼拿得出的成績。”
“你是費爾南多家的長子吧?居然是你在算計我!”烏露絲總算是回憶起來,不過印象很模糊,也就是知道名字的後輩那個程度。
“能被記住名字是我的榮幸,能和你這樣在實際戰場上進行較量是我的夢想之一,記得當初年少輕狂,我曾經跟學姐你說過,儘管在模擬戰中贏不了你,但是在實際戰中我未必會輸給你,因為模擬戰是公平的,但現實卻是不公平的。”
第六十七章 一腔忠血
說到這,夏亞自嘲的一笑:“雖然口氣很大,不過對學姐而言,大概也就是一位敗犬的顏面之話,不會放在心上,誰會在意失敗者的辯解之詞呢?當然,我這不是要抱怨什麼,僅僅在訴說發生過的事情,正如現在一樣,儘管有著諸多的不公平,比如情報上的不對等,背後的不安穩,但是成王敗寇就是成王敗寇,無論是運氣還是巧合,總而言之,投降吧!”
其實一開始,羅秀軍的確是採納修奈澤爾的計劃,可是在聽說磐石元帥瓦雷斯被囚禁的訊息後,果斷改變了戰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敵人自斷一臂對他們而言卻是必須要把握住的好機會,不需要客氣,落井下石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留下來的是瓦雷斯,那麼接下來依舊會是由修奈澤爾擔任總指揮官,夏亞的奇策在面對一位不會動心的鐵壁時,很難發揮效果。
但是在明白留守者是擅長分析情報的烏露絲後,修奈澤爾主動提出要改換總指揮的位置,他只擔任戰術執行者,不參與戰術制定,全盤計劃實際上是由夏亞和唐寧共同設計的,一者膽大包天,一者無所顧忌,自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烏露絲將修奈澤爾當做對手進行分析,殊不知坐在對面位置的早已換了人,尤其是兩者風格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