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諾費斯本身的不足之處,他固然能掌握模仿物件的所有技能,但說到底並不是本人,不明白其中的重要點,很多技巧的使用都是存乎一心的,運用得巧妙,再低階的招式也能發揮出妙之巔峰的能力,而且他不能將模仿物件的寶具以及專屬能力也一併複製下來,這就導致一個模型中缺乏了最關鍵的一塊積木。
如果在以前的話,這種缺陷並不明顯,諾費斯可以憑藉多變的能力來彌補,在各個形態不停的轉換,武者、騎士、魔法師、魔劍士、神箭手……總能找到一個剋制對手的形態,這樣就算有缺陷也不要緊。
奈何唐寧也是全能型的,空手格鬥、兵器戰鬥、魔法、鍊金術……他統統擅長,沒有明顯的短板,想用針對弱點的戰術來剋制他基本是不可能的,要戰勝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某個領域將能力發揮到極致,靠著綜合能力上的強大來壓倒他。
在最後,諾費斯轉換成唐寧的模樣,結果被滌罪犀角一刀斬碎了手中的斧頭,餘勢不停,砸中胸口,不知折斷了多少根肋骨,鮮血狂噴掉落在地上。
儘管他每一次的轉變後,表面上看去都是完好無缺的樣子,沒有任何傷勢,但是那些傷勢並不會憑空消失,而是堆積在身體中,以一種特殊內傷的形式積累起來,直到再也壓制不住,一口氣全部爆發出來。
諾費斯現在就落入了這樣的處境,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變換都難以剋制對方,乾脆就變成唐寧的模樣,以全能對全能,以拖待變。
殊不知他不變倒也罷了,一旦變了,世上最熟悉自己的就是自己,唐寧又不是那種靠本能戰鬥的型別,自然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強弱,以及各方面的技巧破綻,將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明明白白,輕鬆就將諾費斯引誘到制定好的陷阱中,一擊重創。
但是唐寧沒有露出勝利在握的笑容,反而更加凝重,他甚至停止了攻擊,擺出了全力防守的姿態,那種謹慎的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戰鬥都要認真得多。
因為就在他徹底擊倒諾費斯的時候,周圍出現了至少五道同級別的強者氣息,將他牢牢鎖定,其中就包含了武帝奎託斯。
不用想也知道,這幾位肯定是八神將的成員,就算是唐寧,在如此多的強者環伺下,別說戰勝,就連能否活命逃跑也是未知之數。
諾費斯吐了一口唾沫,站起身來,恨恨道:“好吧,我承認,這場戰鬥是我輸了,你贏了,不過真是很可惜呢,失敗者可以活下去,而勝利者卻要丟掉性命。到後面我都是在拖延時間,沒想到你如此輕而易舉就會上當。”
天裂者嗤笑一聲:“喂,輸了就輸了,別說得好像你是早有預謀一樣,說這種救場面的話,並不會改變你打不過人家的結局。事實上你的醜態大家都看見了,被人全面壓制,丟盔棄甲,被毆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只能抱頭蹲在角落的可憐模樣,已經深深的印在我們的視網膜上。”
諾費斯怒道:“你們這群傢伙——明明來了居然不出手!”
要說諾費斯也是八神將之一,他被欺負的話,其他人也會連帶著臉上無光才對,然而那些戰友們寧可看著他被唐寧欺負得抱頭鼠竄,也不願出手幫忙,可見他的人際關係之差。
這也是他平時種下的惡果,因為無顏鬼神的專屬能力就是模仿別人,而相比那些只見過一個面的強者,肯定是身邊的人最容易模仿,何況八神將沒一個弱小的,哪怕是被娥薇嘲笑墊底的獵痛人薩夫利,也僅僅是在頂級強者行列中墊底,放到大陸上仍是人人追捧的高手。
沒人喜歡別人冒充自己,一個套著自己人皮的贗品,萬一幹下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辦?旁人肯定都會將這種壞事算在自己的頭上,雖說這幾位都不算什麼好人,可就算是罪行累累的慣偷,也不喜歡別人將無關的罪名栽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