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句話都不說。
禹奕盯著前方默默開車,注意力那叫一個集,幾乎目不斜視。
鐵鍬也盯著前方一本正經,好像他也在開車。
車裡分成了兩個世界,後面是蜜裡調油,開滿愛情鮮花的芬芳花園。方超和夜影幾經周折,費盡辛苦,終於修得正果。
前面則古里古怪,雲裡霧裡的一片模糊。按理來說,地下停車場禹奕有生命危險,鐵鍬英雄救美。雖說救得不那麼好看,但也一起經歷過生死。夜影戰場綜合症作,鐵鍬豁出手讓禹奕咬著,手指被咬得鮮血直流……兩人也算幾經磨難,偏偏還是這樣冷冷淡淡,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
很快,車到了火車站。
方超和夜影搶先下車,道:“我們去買票,你們在這等我們吧……”
說著,他們手拉手的走了。
鐵鍬坐在車裡,不知怎麼回事,感覺渾身不自在。
禹奕看起來很平靜,但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都變白了。
過了良久,鐵鍬覺得作為一個男子漢,應該打破這種不合理,還讓人難受的沉默。他用上刑場的決心轉過身,剛要開口。
禹奕一下子縮起身體,靠向旁邊的車門。臉也轉向了窗外,那樣子鐵鍬還緊張。
鐵鍬以為禹奕的戰場綜合症作,急忙伸手過去。
刀光一閃,禹奕的飛刀已經抵在鐵鍬的肩頭。她道:“你要幹什麼?”
禹奕的語氣平靜,可是卻有些顫音。
“不不……你別誤會……”鐵鍬一疊聲的解釋道:“我怕你戰場綜合症作,想把手給你咬著……”
禹奕怔怔的看著鐵鍬,一句話不說。她的眼神複雜難明,時而羞惱,時而忿恨,時而苦悶,還有些感動……
慢慢的,禹奕把飛刀收了回去,用一種很呆板的聲音道:“我沒事,用不著你關心。”
“呃,那好。”鐵鍬也訕訕的收回手,道:“那我把手先放好,你要用的時候就咬。不用客氣,我一點不疼……”
他說著說著,才反應過來。禹奕剛才的話,明顯就是拒人千里之外。自己還上杆子讓禹奕咬手,這不是冷臉貼熱屁股嗎?
鐵鍬越想越窩火,差點想抽自己大嘴巴。他暗道:“我特麼白痴,又特麼想絲逆襲了,腦子有病啊?對,一定是太緊張了,大腦才短路。”
他乾脆也靠著座位上,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可是,過了一會心裡還是覺得過不去,又暗罵道:“我緊張個屁,大白天的朗朗乾坤,難道還能車震吶?”
鐵鍬心裡翻江倒海的胡思亂想,忽覺禹奕用硬邦邦的東西戳自己。他怒了,剛才自尊已經傷到底,還沒完沒了啦?難道非要捅自己一刀,才能罷休?
鐵鍬猛得睜開眼睛,準備動毒舌技能。可是,一肚子嘲諷的話湧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噎得他“哏嘍”一聲。
禹奕的胳膊伸在鐵鍬面前,手裡拿著一個半尺長的金屬方盒。她目視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在看遙遠的地平線。她依舊用那種呆板的語氣道:“給你。”
鐵鍬又回到大腦短路的狀態。他傻傻的問:“呃,給我?”
禹奕保持著剛才的造型不動,好像一尊雕塑。手穩得就像奧運射擊冠軍,沒有半點顫動。不知是不是太過穩定,影響了禹奕說話的力量。她用低低的聲音,道:“嗯。”
鐵鍬覺得禹奕的說話聲,蚊子哼哼的聲音還小。好在車裡空間不大,他還是聽見了。
“呃,什麼東西?”鐵鍬的大腦短路,還沒有重新銜接。
果然,禹奕生氣了,反應很激烈。金屬盒子重重拍在鐵鍬的胸口,差點把鐵鍬拍吐血。他心裡咒罵著狠辣娘們,開啟了盒子。
鐵鍬愣住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