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央了湛西出去問問王爺現在哪裡。
不過多時湛西回來了,他撓頭道:“他們說王爺早就回來了,還叫人打水洗漱來著;現在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早就回來了?
環顧了四周一番,屋內還算整潔,不像是有打鬥的樣子,床上攤著一身換下來的衣服,盆中洗漱過的水還沒有倒掉,段續笙似是洗漱好了換了衣服才出門的;她是被人叫出去了嗎?
湛亦突地有些擔心起來,起身去院中轉了轉,正巧遇到陳彥之的隨從回來,他見了湛亦施了個禮:“給王妃請安。”
湛亦無暇理他,點了個頭打算去院外轉一轉,那隨從卻突然叫住了他,道:“王妃,您是在等王爺嗎?”
湛亦聞言回過身來,道:“怎麼了?”
隨從笑了笑道:“王爺和我家大人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王妃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天就黑透了。”
湛亦聞言這才向陳彥之的房中看去,屋內半點光亮都沒有,顯然是沒有人的,段續笙和陳彥之出去了?
湛亦向隨從走了過去:“他們去了哪裡?”
隨從搖搖頭:“小的也不知道,大人不讓我跟著,好像和王爺出寺下山去了。”
湛亦追問道:“沒有旁人嗎?”
隨從想了想道:“好像沒有,就我家大人和王爺,之前王爺還和我家大人鬧得不可開交,我家大人受傷以後王爺和我家大人親近了不少,經常在一起呢,估摸著是去哪裡遊玩了吧,王妃就不要擔心了。”
湛西在一旁插嘴道:“這深更半夜的能去哪裡遊玩?”
隨從聳聳肩,掃了一眼湛亦陰沉下來的臉,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先告退了。”說罷向陳彥之的房間走去。
隨從走了,湛西還在一旁喋喋不休:“這大半夜的有什麼好看的?還遊玩呢!除了青樓酒樓沒什麼地方可去了吧?王妃,我們要不要去找找王爺,可不能讓那個陳彥之帶著王爺胡鬧去啊。”
湛亦很想不通,段續笙明明對陳彥之恨之入骨,為何現在會和他一同出去了?還有之前,她居然會和他坐在一起吃梨,吃梨就罷了居然還嬉戲打鬧?他們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偏偏湛西湛東這兩個廢物,即便在山上也是一無所知,早知道就該放兩個機靈的人在山上。
湛西見湛亦不回話,繼續在一旁嘰嘰喳喳:“王妃,到底要不要去找找啊,這大半夜的莫不會帶王爺去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
湛亦突地轉過頭,對湛西低吼了一句:“廢物!”而後轉身出了院子。
湛西在後面不知所謂,只得委屈的跟在後面,怎麼王爺出去瞎跑成了他的錯了?
湛亦站在寺門前整整一夜,直到清晨的雨露沾溼了他的髮絲也沒等到段續笙回來,湛西也在旁邊跟了一夜,饒是他體質好也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湊上前去,勸道:“王妃,天都快亮了,咱們回去吧,一會兒寺裡的人都該出來了,被看到了不好啊……”
彷彿成了雕塑的湛亦聞言垂下眸子,一言不發的邁了一步,誰知腳下一軟險些摔倒,一旁的湛西趕忙扶住他,湛亦卻一把甩開他,僵直著身子步履蹣跚向前走去。
湛西看在眼裡,心疼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埋怨那個不著家的小白臉王爺害王妃苦苦等了一夜,也不知道到哪裡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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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湛西叫成小白臉的段續笙一大早便從床上滾了起來,昨夜吃完麵天已經很黑了,段續笙怕走夜路,在陳彥之的建議下在客棧歇了一夜,起身看著外面霧濛濛的天氣,段續笙揉揉頭髮突地煩躁起來。
白白和陳彥之浪費了一夜,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撈到。
她出了房門,陳彥之也醒了,兩人在客棧裡